當麵衝突過後,夏正凡就離開了北丘,回到上海後整個人醉生夢死,一下子頹廢了許多。
上海,黃浦區,皇家都會的高檔包廂內,往日裏逢場作戲的夏正凡,最近成為了常客。
“夏公子,你喝了小|美的酒,還沒有喝我手裏的呢!”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孩,親昵地躺在夏正凡懷裏,細長的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正撒著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已經有些微醺的夏正凡,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大手撫摸著她的細|腰,眼神空洞地睨視了她一眼。
這個女孩的眉眼和林曉夢還有幾分相似,生動的大眼睛一樣會說話。
他一個恍惚,猛地托起她的下巴,忽然癡情地說:“曉夢,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女孩一臉疑惑地注視著迷人的夏正凡,溫柔地呼喚道“夏公子,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是曉夢,我是琪琪呀!”
夏正凡一聽,定了定神,仔細打量著懷中的女孩,雖然她很漂亮,身材妖|嬈惹火,但卻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林曉夢。
她那雙攝人心魄的大眼睛,嫵媚卻失去了清純,靈動卻沒有了神秘。
他一把推開了她,毫無預兆地大吼一聲,“滾,你們都滾,不要來煩我!”
剛剛還溫文爾雅的夏正凡,轉眼間就怒火衝天,包廂內的漂亮女孩都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是這裏的貴客,自然不敢得罪,一個個麵麵相覷,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包廂。
房間內,各種各樣的名酒擺滿了桌子,失戀的夏正凡,正一杯接著一杯地豪飲著。
“曉夢,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他含糊不清地叫著林伊筱的名字。
仰起頭又是一杯紅酒,“我哪裏不好,到底哪裏不好?”
英俊的臉龐扭曲著,痛苦地緊緊皺著眉頭,在他眼裏,論相貌夏正凡不比馬珩遠差,論體貼浪漫,他更是手到擒來,更別說他自認為和林曉夢認識早,逐條比對,她也應該選擇他!
又是一杯傷心酒,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如今企圖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夏正凡,幾瓶酒下肚,可還是苦悶異常。
“噠——”忽然,包廂的門打開了。
“別來煩我,不許你們來煩我!”他滿臉酒氣,大手一揮,甚是不耐煩的樣子。
“夏公子,被好友搶走了女人,難道就隻能躲在這喝悶酒麼?”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語氣中帶著蔑視。
夏正凡眯著眼,在昏暗的燈光中,從房門縫裏竄出的光亮,讓他有些晃眼。
他用手揉了揉眼眸,這時才慢慢看清了逐漸走近的年輕人。
順著他那雙純手工製作的意大利皮鞋,筆直的窄腿褲,考究的名貴西服,然後就是那張英俊漂亮的臉——
不對,他怎麼這麼麵熟?
夏正凡雖然有些醉了,但還不至於認不出熟人。仔細定睛一看……
“你是——劉子恒?”他放下手中的酒瓶,輕蹙眉頭,疑惑地望著他。
劉子恒雙手插在褲袋內,瀟灑而又風度翩翩。他的個子很高,目測似乎有一米九的樣子。皮膚白|皙,目光炯炯,臉上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是,他的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夏正凡將身子坐正了,雙手扶著沙發的靠背,再次問了一句:“劉子恒,你怎麼來了?”
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在美國,劉氏在納斯達克上市,作為一家有著中國公司背景,德國注冊的新企業,劉氏成功的資本運作成為當時頗有影響力的事件。
劉氏和夏氏早年合作過,但後來劉氏沒落了。出於禮貌,精明的夏楚東讓身在美國的兒子前去道賀。一來聯絡一下感情,二來也是探探劉氏的實力。
也就是在那次的招待晚宴上,夏正凡和劉子恒有了一次長談的機會。他對這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印象深刻,但無意間的一句話,又讓他對劉子恒的動機有些疑慮……
“子恒,這麼多年你一直待在德國,沒想到居然深藏不露,一鳴驚人!”夏正凡對他頗為讚賞。
劉子恒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居然是一絲陰冷,他嘴角一歪,冷冷地說道:“一直待在德國,都快忘了祖國的親人了,這次劉氏能夠東山再起,估計有的人要看走眼了。”
“有的人,誰?”夏正凡有些莫名其妙。
劉子恒抿著嘴,一聲不吭,轉瞬間的冷漠讓夏正凡都有些不適應。
他深邃的眸子中,有著一股怒火,那是一種複仇的火焰,似乎早就躲藏在他的身體裏。
夏正凡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人是自己的發小馬珩遠。“子恒,你是不是和珩遠有誤會?”他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