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媚,最近怎麼這麼忙,好久都沒有見你了。”電話那頭的雲姐低聲下氣。
自從藍雲媚搬回馬宅,一周多的時間她都沒有機會見到她。明天就是她和馬珩遠的好日子,被債主彼得無路可走的雲姐,終於換了一個號碼打通了藍雲媚的電話。
女人一聽,居然又是這個“瘟神”。她找藍雲媚自然沒有好事,前段日子才給了她兩百萬,如今肯定又是沒錢了。
她不悅地峨眉一擰,語氣也是頗為傲慢冷淡。
“雲姐,這幾天一直在忙婚禮,馬珩遠什麼都不管,也就是個甩手掌櫃。”
“我知道我知道……”雲姐陪著笑臉,細聲細氣地說:“都是當新娘子的人了,自然是很忙。”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和你多聊了。我還要去看一看婚紗和禮服,掛了啊。”藍雲媚借坡下驢,趁機就想掛斷電話。
這下雲姐急了,她趕緊驚呼:“雲媚,雲媚,等等,等等!”
她的聲音很大,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急切。
“別掛,千萬別掛啊!借我點錢,不多,五百萬,五百萬就好……”她大驚失色,藍雲媚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什麼?五百萬?雲姐,你沒有搞錯吧?五百萬還不多,你當我是什麼?銀行是我家開的麼?”
“雲媚,你別急。你不是馬上就要當上宏遠的夫人了麼?五百萬對你來說,那就不是錢。再說了,馬珩遠的財力那是眾人皆知的,你就幫幫我,最後一次幫幫我!”
她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搖尾乞憐,渴求著能有一口最後的晚餐。
藍雲媚麵露冷漠之色,她已經忍了雲姐那麼久。明天就是她的婚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無需再忍了。
“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雲姐,大家這麼多年的姐妹,我藍雲媚待你也不薄啊。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囉嗦了,我很忙,沒事不要打攪我!”
說罷,冷冷地掛斷電話,而後將雲姐的號碼拉入黑名單,走投無路的女人,這時才發現,藍雲媚的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
“藍雲媚,你居然過河拆橋!”雲姐在多次撥打無效後狠狠摔爛手機,“啪嗒——”一聲脆響,可憐的手機就四分五裂了。
一個人,躲在肮髒的小旅館裏。香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狹小的房間內,煙霧繚繞幾乎看不清她的臉。
家是不能回了,白天她也不敢出門。身上僅有的錢都交了旅館的房費,這個時候的她就是一隻喪家犬。
眼神中那是說不出的凶狠,打開電視,本地新聞裏正在報道著馬珩遠的婚訊。
首富結婚,尤其是和娛樂圈的名伶,這樣的關注度想低調都不行。
她看著電視上巧笑倩兮的藍雲媚,陰冷的臉頰劃過一絲凶殘。
“藍雲媚,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用處了?”
她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如果沒有我,你會有今天?”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休想!休想!”
……
而獨自在家的林伊筱也盯著電視屏幕發呆。藍雲媚和馬珩遠的婚訊早已經鋪天蓋地。
夏正凡為了保護他,刻意忽略了馬珩遠的消息。
但是這麼隆重的婚禮,早就不單單是兩個人或者一個家庭的事情。婚禮場地的布置,到場賓客的名單,就連酒水的規格,都是媒體最津津樂道意圖挖掘的材料。
“據悉,本市首富馬珩遠先生的婚禮將宴請五百桌,當場的賓客除了商界名流,還有藍雲媚娛樂圈的朋友。”
“藍雲媚的禮服是在法國定製,據悉,婚紗的製作費就有百萬之多。”
“另外……”
主持人滔滔不絕,林伊筱眼神空洞地注視著。她的小手糾結地糾纏在一起,長時間地坐立在那,許久都沒有動彈。
這時,夏正凡回來了。
當他看到沙發上失魂落魄的女孩時,心裏馬上就明白:她——還是放不下馬珩遠。
“噠——”走上前立即關上了電視,“曉夢,電視多沒意思,要不我帶你出去玩吧,隨便哪裏,我們出去散散心。”
林伊筱聽了,無奈地搖搖頭,“夏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明天是你發小的婚禮,作為從小到大的朋友,你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她和馬珩遠交往這麼久,一直都明白,馬珩遠非常看重這段友情。
既然她和馬珩遠已經無法走到一起,除了祝福他,善良的林伊筱隻有在不知名的角落裏默默愛他了。
夏正凡坐到她身邊,林曉夢身上的哀傷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