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計議?要我王家如何從長計議。我姐姐何等高貴,居然被人輕薄了去。這樣的事情要是待天亮之後傳了出去,要我姐姐如何做人?要我王家如何再在這偌大的涼城裏立威?”
“更何況...更何況要是讓那薑語遲聽了去,豈不是成了一大笑柄。”“無論如何,在你城主府管製下出的事情,你城主府也該給我王家一個交代吧。”自從親姐姐被人輕薄到現在,一夜時間他都沒合過眼。整個王家也是鬧的天翻地覆,他和他的王家,現在急需要的,是一個交代。
“穀城主他,這次可能幫不了你王家了。”軸黎的語氣顯得格外輕鬆。就好像是告知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王家與城主府素來交好,家父與穀城主更是多年摯友。何來不幫一說?”
“此事說來話長...”軸黎停下了拿筷子的手,引了一個話題出來。
“軸黎大人請講。”
“王少爺可知道薑家那名名為顧峰的守衛?”
“這個我自然知道,顧峰本是一名孤兒,被我王家收養多年。是我安排在薑家一年之多的內線。”“他...怎麼了?”
“他...死了。”
“他死了?可是前夜我才見過他,就在我的院子裏。軸黎大人可知他是怎麼死的?”王偉琪露出驚異的表情,顯然對這顧峰的死極為在意。而這顧峰,便是先前薑家那名膽怯守衛。
“無為掌全力一擊,命海破碎,死於非命。”軸黎故意隱瞞了顧峰身上另一處傷。
“無...無為掌?莫不是...”
“王少爺可知內情?”軸黎見王偉琪話語支支吾吾,便是問了一句。
“大概...是我殺的!”王偉琪的話語隱含著些許震驚,許是還未敢相信。
“什麼?是王少爺你下的手?”“此事來龍去脈,還望王少爺據悉講來。”軸黎的臉色劇變,他事先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和王偉琪有關,此刻也很是意外。
“前半夜的時候,這顧峰跑來和我告密。說那薑語遲修為已經達到了人玄境的初期,甚至連那地玄境的冷麵都敵他不過。我一時氣憤,轟了他一掌,不想,居然震碎了他的命海,害了他的命。”
“所以這顧峰之死,穀城主為求自保,打算推給我王家,棄我王家於不顧?”王偉琪明白了軸黎話裏的意思,滿心的悔恨。
“你姐姐的事情,怕是那笑無言所為,穀城主剛才吩咐下去,此事城主府將不介入幹涉。而那薑家的事,恐怕這禍水你王家背定了。”軸黎一字一句,緩緩道來。
“你!好你一個城主府,私下收了我王家那麼多好處,此時卻做的如此甩手掌櫃。真不愧是你穀城主,軸大人的風格。”如果憤怒可以分出等級,那麼王偉琪現在的等級,絕對是,滿級。
“此事皆為穀城主之決斷,我等均是奉命行事。還望王少爺體諒在下。”
體諒?絕不可能!這筆帳,王偉琪要記在薑語遲的賬上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