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
“公子,怎麼了?”
“再挑一件上好的皮裘,給子蘭送去,還有再點無煙炭。用一般的炭火,煙霧太大,我怕嗆著子蘭。明白了嗎?”
“是,公子。”
而君玉轉身又進到屋內,又開始埋頭苦讀。
而子蘭正站在廊下,看著庭院中的翩翩雪花,如雪白的蘭花般翩飛在庭院中的桃樹之間。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子蘭突然感慨道。
子蘭不經意地感慨到,突然一陣寒意襲來,渾身上下還是有些發涼。趕緊回到房中,烤烤炭火。
剛回到房中,就聽見有人敲門。
原來是王祥到了,還帶著幾個仆人,抬著一袋東西。
“子蘭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我給你送來了一件上好的皮裘和這無煙炭。這無煙炭,燃燒時,沒有半點嗆人煙霧散出。是上等的炭火,公子特意讓我給子蘭姑娘送來的。”
“多謝你家公子了。進來吧,放下吧!”
“那我們就告辭了!”
“慢著!”子蘭急道。
“怎麼?子蘭姑娘,還有事?”
“天寒地凍,沒個帽子禦寒怎麼成?這頂帽子,送給你家公子。”
一頂做功精致的,內覆有暖和厚實皮毛的白色帽子,被遞到王祥手上。
君玉看到時,很是開心。雖這算不上貴重的東西,這蘊含了子蘭的一片心意。
他戴著帽子,在鏡中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這帽子實在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這帽子,這做功,這針線,看來子蘭沒少花功夫呀!子蘭真是有心了。”
“公……公子!”站在一旁的王祥,猶豫猶豫的想說不想說的。
“怎麼了?有話直說。”
“這帽子,不是子蘭姑娘親手做的!是她買的。”
“哦……,買的啊!”
空氣尷尬了一會,終於這寧靜被打破。
“買的也好呀!買的,也是一番心意。”
王祥捂著嘴,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君玉看了看王祥,“想笑就笑呀!幹嘛憋著?”
王祥捂著嘴連連搖頭。
“嗨,放心,我又不能把你怎麼的?”
王祥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繼而拍著腿,更加放縱地大笑。
“公子,你那自作多情的樣子,真是好笑呀!”
君玉突然臉色一變,“讓你笑,你就笑。下去。”
“哦!”王祥馬上收了笑容,退了出來。
君玉卻對著鏡子,一邊整理帽子,一邊偷笑。
本來君玉是想帶子蘭出去一起玩的,但又很害怕激發出子蘭體內的寒意,所以,隻好暫時等雪停了再說。
雖然子蘭的身體已經用良藥調製過,但萬一再受到寒意的刺激,又徹底激發出來往日的病症來。那麼病情勢必將再難以控製,君玉絕不敢冒這樣的險。這是子蘭啊,是他想與之相守一生的人呀!
很快,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終於有些厭倦。冬日的暖陽,從白雲裏伸個懶腰,極不情願地爬了出來。溫暖而不灼熱的陽光,普照大地,一切恰到好處。
君玉與子蘭,早已一起並肩走向郊外。
“子蘭,冷嗎?”
“不是很冷!”
君玉伸出手去,擋著自己的目光和太陽之間,做了一個抓握的姿勢。
“公子,你幹什麼?”
“抓住幾縷陽光,溫暖下你!”
“公子,說笑了!陽光怎麼抓得住?”
“抓得住!當然抓得住了!”
君玉握住拳,露出一縷空隙,讓陽光穿過。
“你看,我是不是抓住了?”君玉笑著對子蘭說道
“公子,你就會逗子蘭玩!”子蘭看了一眼,就繼續前行。
君玉,一把抓住子蘭的手,把子蘭拽了回來。前所未有的嚴肅道:“如果可以,我想什麼也不做,一輩子都逗你玩,而且隻逗你一人玩。將這世間所有的笑話,所有有趣的事情,全都一遍一遍講給你聽。讓你永遠開開心心的,再不會任何憂愁煩惱的侵擾。讓你成為這世間最為開心,最為快樂的女子,你願意嗎?”
子蘭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早已經給了答案。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進,子蘭那雙滿含柔情的雙眼,如柳葉般的細眉,如玉的臉頰,高高挺起的鼻以及帶有致命誘惑的粉嫩香甜的唇,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距離慢慢靠近。
子蘭閉上了眼睛,即使閉上眼,那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仍泛著掩不住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