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這中年大漢滿臉微笑,遞上一盒箭支。
“這怎麼裝的上去?”君玉還不了解其結構,反複看了半天還沒看明白到底怎麼用。
“好好,客官請看。”
這中年大漢把鐵手腕的後麵往後一按 。輕鬆拆開那個鐵手腕,放上兩隻短箭。然後合上鐵片。這安裝工作便完成了。
“好好,能試射一下嗎?”
“當然可以。”
君玉有意無意地突然將袖箭對向這中年大漢。這可把他嚇壞了。
“客官,別呀!你怎能把這袖箭對準我?”這中年大漢頓時汗如雨下。
不說不要緊,一說就要命。君玉突然心頭冒出個狠毒的想法,滅殺這中年大漢。絕不是因為君玉想賴賬,而是因為此次暗殺行動,絕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他必將前功盡棄。所以,購置袖箭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
如今的君玉再也不是以前的君玉了,經曆如此多的風雨。他已經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做事已經相當幹淨利落,不再瞻前顧後,有所顧忌。況且,一個要做大事的人就絕不能顧忌小的犧牲。
不過他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袖箭。絕不是因為他心存憐憫,而是因為他覺得此人也算得上是能工巧匠,也算是人才難得,若是這麼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君玉放下了袖箭,還對著大漢和善地一笑,“不過老板,你總要給我個試射的東西吧,總不能讓我拿你試射吧!”
“哦哦,是這樣!客官,你嚇死了我了!我還以為是傳說中的黑吃黑的大盜呢?”這中年大漢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什麼叫黑吃黑?”
“就是辦黑市交易,不給錢,還殺人滅口!”
“哦哦,原來如此,不過老板你這東西不會太黑吧?”君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絕不會,我這隻賣三十文,良心價,絕不坑蒙拐騙。”老板表情一臉堅定。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否保密?如果你把我在你這裏買袖箭的事說出去,我一定要你人頭!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江湖規矩,我絕不會破的!”
“這就好!”
“客官走,到後院,我有幾個木人偶,可以試射一下。”
君玉點點頭,跟隨這中年大漢穿過回廊來到後院。
“客官,到了,這就是那個木人偶!這裏正好有三十步你可以試試。”這中年大漢指著後院牆前的木人偶說道。
“好好!”
君玉右手袖箭對著那木人偶的額頭,左手按下袖箭的按鈕,兩枝袖箭帶著破空聲死死釘入木偶的額頭之中。居然射進了一半的深度,足見這袖箭的威力。
君玉不由大喜,哼哼,李宗周,汝命休矣!
“老板,剛才有些急切,都沒問你這袖箭叫什麼名字?”
“飛雲索魂箭!”
“好一個飛雲索魂箭!我要了,是三十文錢嗎?”
“不錯,正是三十文!”君玉便從懷中拿出來三十文錢遞給這中年大漢,在中年大漢的“客管再來”的歡送聲中,君玉大踏步離去。
但即便這樣也是不夠的,因為李宗周平時出行都有軍隊戒嚴,更何況受禪那天戒嚴一定更加嚴密,範圍一定更大。所以三十步是遠遠不夠的,至少也需要一百步。
不過不用怕,君玉有辦法,君玉曾在一本書上讀過大蜀特產的隕石鐵,具有良好的彈性,可以製造優良的機簧。當然,現在大家很少有人認知隕石鐵,更別說利用隕石鐵生產機簧了。
不過君玉認識,他也知道哪裏有隕石鐵!他以前在棲鳳山的山背麵,就曾發現過隕石鐵。於是他上山挖出一點隕石鐵塊。
找到一家打鐵鋪,讓他們趕製一個大小與飛雲索魂箭上的機簧一樣的優質機簧。
這小二不明就裏,還以為君玉從哪裏挖來了一塊廢銅爛鐵,還要趕製什麼機簧,實在可笑!
君玉也懶得理他,直接拿出銅錢,在桌案上一擺。這小二一見銅錢就眼冒金光。自然不會多想,兩天就趕製成功了。
君玉自然不會讓他知道這機簧是什麼用的,當然隻是一個小小部件,他們也猜不出是幹什麼用的。
君玉再把這機簧安裝到飛雲索魂箭上,果然這飛雲索魂箭的威力大增。射程頓時就達到了百步,看來書上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讀書還是有用的。
至於毒蛙,君玉也是有辦法的,這就得自己捉了。其實這毒蛙水說可怕倒也可怕,說不可怕,倒也不可怕。這毒蛙色彩豔麗,全身鮮紅似血,一滴就能毒死一頭牛。但它的毒要進入血液之中,才能奏效。皮膚接觸,並不會死亡。
這種毒蛙棲息於大蜀的小河道,並不難抓。於是君玉在河道裏蹲了一晚上,雖然灰頭土臉,滿色淤泥,總算是捉住了一隻肥碩的毒蛙。不過說實話,除了有些蚊蟲叮咬,這沒什麼不能忍受的。因為君玉本來就是這麼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