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什麼意思?”帝玄昊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哥哥要跟古小姐說兩句心裏話,皇上這還看不出來。”樓仙雅說完忙捂住嘴,完了,她泄漏了哥哥的秘密,何況帝玄昊還喊古小姐娘子。
東宮花團錦簇的亭子內,樓鈺陽看向眼前玄色衣袍的女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清朗道:“古小姐,自從四年前我見到你到至今,就盼望著再次與你相見。”
她有些不理解問道:“什麼意思?”
“你願不願意成為西域尊後,共享萬裏江山。”樓鈺陽話語中帶著小心翼翼,是從未有過的語氣。
古墨離淺淺笑道:“皇尊,你大可不必如此。”說著,她站起身子,委婉的拒絕了樓鈺陽的話。
蔥鬱的花草後麵,隱約站著一高大男子的聲音,深邃的眸子擔憂望向亭子中兩人。
樓鈺陽拉住了那玄色衣袖,道:“為什麼?是因為帝玄昊嗎?你與他不過認識了數月,而我盼了你四年。”
她輕掙在樓鈺陽的手,似乎考慮了許久,緩緩道:“孤與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認識,並且孩子都快五歲了,實在不能接受皇尊的好意。”
樓鈺陽眸中有些受傷,怔怔思慮了片刻,道:“我不在乎。”
暗處閃身出來一道高大的人影,一把攬過站在亭子中的那抹玄色,清冷道:“你這是在向朕挑戰嗎?這是我大元唯一的皇後,朕,倒是不介意在與遼真一戰後再發兵西域。”
未曾想到帝玄昊竟然來了此處,樓鈺陽毫不示弱麵色沉冷的望向帝玄昊:“據本尊所知,古小姐並未與你行冊封大典,怎麼城了大元的皇後。”
“皇尊不要白費力氣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們這就告辭。”古墨離沒有反抗被摟著的動作,聲音漠然。
樓鈺陽神色複雜的望向她,道:“你要跟他走?”
古墨離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今日耽誤了太多時辰,走吧。”此話像是在對帝玄昊說,又像是在對樓鈺陽說,隻是話落她便轉身往外走去。
帝玄昊邪魅笑跟了上去,再未理睬樓鈺陽。
定定站在亭子中的男子覺得兩道玄色身影是那般刺眼,卻又帶著曆經風雨的相惜,無論如何,他心中都放不下那女子。
馬車出了宮門外麵,不過半日的時間就到了暮色,樓仙雅極力挽留都未留得住二人,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哥哥示愛失敗,被大元皇上去插一腳。
車中,古墨離閉眼靠在軟塌上休息,感受到一股熟悉溫熱的氣息靠近,睜眼便又看見一張放大得精致男子臉龐。
語氣淡淡道:“你做什麼?”
“離兒,你早就記起來了為什麼不說?”
想起方才跟樓鈺陽的對話,她確實提起了些,隻是,帝玄昊竟那個時候就來了。
“你五年前一去不回,十月的無盡等待,知道對於當時癡傻不懂事的我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
他突然把她圈入懷中:“對不起,離兒,我來晚了,對不起。”
一時之間,二人之間的屏障消失不見,兩抹玄色靠近,他緊緊抱住懷中的人,眸中有淚掩下。
麵具下,古墨離紅了眼睛,靜靜臥在這溫暖的懷抱中,上天讓她來到了六百年之後,遇到了該遇到的人,這就是緣分,讓她與帝玄昊糾葛不清,也許就是所謂的宿命。
古極架馬,前後跟者兩輛侍衛與下人的馬車,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帝京。
夜色暗沉,手腳被牢牢捆綁著的綠衫女子睜眼醒來,脖子後麵傳來酸痛,想起自己好像被人埋伏了。
打量起周圍環境,燭火晃動,堆滿雜物的柴房中布滿了厚厚的灰塵,看來是很久沒有人來打掃了,她扭動撐起身子看向破爛窗戶外麵,是一處庭院。
聽有人走來的動靜,她艱難的靠在牆上看著推門而進的女子,訝異道:“是你?你是以前淵王府的人,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