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若是與其她女子爭寵,我是萬萬不願的,倒不如回了機關城去。”
帝玄昊聽了此話心中一慌從背後抱住坐著的玄衣女子,在她耳畔間篤定道:“我帝玄昊對天地日月發誓,今生今世,唯有古墨離一人得我心。
離兒還記得嗎,野有蔓草,路零薄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那怕失了皇位天下覆滅,也要生死同穴。”
古墨離怔怔聽著這番話,眸子中似有什麼要滑落,溫柔回應道:“無端墜入紅塵夢,隻願君心似我心。”
“離兒,你答應了?”
她聽得他語氣中毒惡不確定,淡笑著輕緩點頭。
古府後院槐樹下,獨留兩抹緊相擁的玄色,無人打擾。
……
帝京外,許昆華發現許文靜失了蹤影後便派人四處尋找,又派人回了許府中查看,空無一人。
心中雖懷疑是古家人所為,但奈何沒有證據,況且皇上又下了命令讓許府人離京,猶豫反複思慮還是不敢造次。
清晨,騎馬來了一名白衣女子,許昆華在城郊外麵的馬車上等消息,撩開簾子看去,放下心中的擔憂道:“文靜回來了,快去接小姐。”
馬上翻身下來白衣女子,麵容與許文靜如出一轍,隻是眼中少了那原先有的算計,她隻愣愣站著不說話。
“靜兒?”許昆華上前牽住自己女兒的手臂,察覺到其手上的冰涼,又問道:“靜兒,你去了那裏,還得爹好找,怎麼手如此冰涼。”
白衣女子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乖順回道:“女兒去了帝京中想要最後再見一麵皇上,隻是未曾見到,便隻得回來。”
“你還不死心,爹不是答應你了,年底再來帝京參加宮中選秀嗎,若是再出了什麼問題你讓爹怎麼辦,讓你娘怎麼辦。”
‘許文靜’異常聽話道:“爹,女兒要侍奉你們,不入宮了。”
許昆華略微有些吃驚道:“靜兒你怎麼就想通了?”他這個女兒愛慕了坐在皇位上之人數年,怎麼會在一夜之間想通,難道真的是開竅了。
“爹前日裏說的有道理,文靜實在是不應該一意孤行,況且爹娘隻有我這一個女兒,若是入了宮,總不能讓爹娘老來還見不到女兒。”
許昆華欣慰歎氣道:“難得你現在變得如此懂事,走,隨爹去接你娘。”
“女兒遵命。”‘許文靜’溫順的回道,像是在完成特定的儀式般,與先前行為舉止大有不同。連平日裏在其旁邊伺候的雨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地牢中,白衣女子被鐵鏈牢牢捆綁在牆上掙脫不開,蓬頭垢麵下原本嬌美的臉龐上,幹裂的唇角溢出血跡。身上的白衣羅緞早已看不出原先的光鮮清麗模樣。
紅衣妖嬈男子拿著手中的白玉小瓷瓶,坐在對麵的木椅上,非凡氣度盡顯,幽幽道:“這可是我近日研製的一種藥丸,吃下去會令人麵貌長滿毒瘡,在這世間無藥可解,今日特意帶來給許小姐試試。”
“別…別,我求你,放過我,古錦繡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賤婢紅芍幹的。”許文靜恐懼的看著紅衣男子白皙的手指間拿著的白玉瓷瓶,心中也清楚眼前這個男子是天下聞名的神醫,傳聞中能做到見死不救的人。
“放過你?別狡辯了,若不是你命人抓了錦繡,默許那個叫紅芍的婢女對繡兒下此毒手,繡兒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
被古雲楓猜中,許文靜停住了落淚,陰狠道:“古錦繡不過是個婢女!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皇上不會任由你們古家胡來。”
“喲,許大小姐還真是把此事想的極美。”古雲楓看似調笑說出此話,繼而眸色沉下,“把這個全部灌給她,淩霄要讓她生不如死,總不能心軟了。”
旁邊侍衛得了命令伸手接過白玉瓷瓶,在許文靜的掙紮下灌了下去。
許文靜隻感到喉間一緊,有疼痛的灼燒感,艱難道:“你…”說出這一個字時,隻感喉嚨中有什麼堵住,連原本的聲音都變了。
古雲楓悠然起身毫不在意道:“放了她。”
像是不可置信般,許文靜被幾名侍衛拖出了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