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視我道:“我說過沒有我的認可就不算。”
“這是我的決定。”我堅定地說。
他緩緩說:“我早就強調過,你要娶的不僅僅是你的妻子,還是白氏家族的媳婦,昊臣集團二當家,她必須有精明的商業頭腦、過人的膽識智慧、卓越的理財能力,她要成為你事業上的好幫手,家族的賢內助。”
“你到好萊塢找女超人好了。”我諷刺道。
“不要女超人,你麵前就有一個,芮堯。”父親威嚴地說。
“不可能,我不喜歡她。”
父親說:“其實你喜歡她,隻不過更喜歡荊紅花而已。這些天小鍾在澳門處理一宗急務,調查荊紅花的事耽擱下來。從他在南海航空公司掌握的情況看,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但不代表就適合你,她畢竟隻是一名空姐。”
我明白他的意思,氣得漲紅臉說:“我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他尖銳駁道:“當時你也說喜歡紀雨容那種類型的女孩,她和荊紅花是同一類型嗎?”
提到紀雨容我更加惱火:“你親手葬送了紀雨容一生的幸福,昨天她和機長鬧翻了要取消婚約,這件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父親一臉輕鬆地回到沙發上說:“事情已經解決了,紀雨容收回不負責任的話,今天出院後繼續準備婚事,婚禮如期舉行。”
我呆呆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昨天芮堯從荊紅花嘴裏探到情況後立即向我報告,我派人連夜將她父母送到醫院陪她,”他刹住話,“就這樣,很簡單。”
生薑還是老的辣,對紀雨容的情況曉之以理已無可能,隻有利用她的孝心動之以情才有奇效,我怎麼沒想到呢?
他慢慢說:“羽兒,爸爸的精力大不如前,有時一天奔波下來感覺很累,第二天都起不了床。爺爺的健康狀況更糟,今年以來幾乎沒走出過院子,前些日子連人民幣金額都看不出,唉,摸了一輩子的錢,最後連錢都認不出。現在到你趕快接手的時候了,就算你不感興趣也要幹,你要對整個家族負責,對幾百億資產負責,對昊臣集團數萬名員工負責。”
我表示同意:“等田豐收購談判了結我就過去。”
“還有了結與荊紅花的關係,不準拖泥帶水留有後患。”
又來了,這個矛盾已正式擺到桌麵成為我們們父子間的坎。
“我不準備結束和她的關係,我想帶她一起回去見爺爺。”
室內空氣驟然凝固,父親顯然沒料到我如此直截了當挑戰他的權威,目光轉為嚴厲和憤怒。幾十年來他早已在家族和集團中樹立至高無往的威信,沒有人敢硬碰硬頂撞他,包括我的媽媽。不管哪一級主管部門領導與他說話都很客氣,因為他多次被國家領導人接見過,是北京許多老首長老同誌的座上賓。
“白羽!”父親麵若冰霜道,“現在是和你商量,沒有下一次了!我不希望事情鬧得不愉快,但如果你一意孤行,休怪我使出霹靂手段!”
“用金錢?用親情?”今天豁出去了,為了荊紅花我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荊紅花不是紀雨容,她不缺錢花,家庭情況也很好,她父親是位成功企業家,母親身體健康,沒有你施展計謀的空間。要不你綁架她把她送上月球。”
父親深沉地盯著我道:“有進步,至少知道人家的家庭情況,可爸爸的手段若是你能全猜透,我在商界這麼多年就白混了。紀雨容那邊已經出了點小麻煩,我不想荊紅花步她的後塵,才放手讓你自己處理。你的時間緊迫,我的耐心也有限……再給你一個月,到時我派人接你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