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弦眼睛瞪得雞蛋大,死死的瞪著徐書憶的眼睛,想要說什麼,卻渾身無力,什麼也說不口。
徐書憶溫暖而寬大的雙手抱住她的纖腰,柔軟的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櫻唇上,氣息劃過她的每一根神經,不斷的向周圍的敏感地帶探索著。
林夏弦猛的用力推開他的身軀,“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徐書憶的臉上。
她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一個不小心癱倒在地上,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他的方向吼道:“徐書憶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就一隻受驚的小雛鳥,那般堅強的用柔弱的外表保護自己。
徐書憶有點愧疚,他剛才完全是不受自己的控製,卻沒想到傷害了她。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什麼人都能代替的,你就是你,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你!”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不要讓我討厭你。”淚水自她的眼角滑落下來,“徐書憶,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是林夏弦,不是你想羞辱就羞辱的卑賤女人,我受夠了!”
她靠著牆角勉強的站了起來,眼睛毫不示弱的瞪著他,那個又倔強又假裝很堅強的表情,實實在在的戳到了徐書憶內心的痛楚。
“我一直希望你過得幸福,以前是,現在也是。”徐書憶神情落寞的看著她:“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
他想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把她擁入懷裏。他剛踏出一步,林夏弦立即繃緊了神經,聲嘶力竭的朝他吼:“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
徐書憶停下了腳步。站在大理石方磚上一動不動。
林夏弦看他不再靠近,稍稍鬆了口氣。她想逃,雙腳卻仿佛生了根似的定住在地上。
索性不逃了,她艱難的拖著已經麻痹的雙腿,坐上距離她最近的沙發上。
剛才她一時驚嚇過度,才會那麼慌亂無措,現在稍稍平靜下來,才覺得窘迫。雖說女子遇到這種事情,柔弱驚慌純屬正常,但她林夏弦,可是打過流氓,罵殺過蟑螂的女漢子,竟然被小小的性騷擾逼到這種境地,她還有臉出來混嗎她?
形勢逆轉,她狠狠的瞪了徐書憶一眼: “你不是想解釋什麼嗎?怎麼不吭聲了?啞巴了?”
她現在就是想罵人,反正這破公司她也不想呆了,多罵幾句,徐書憶趁早炒她魷魚。
徐書憶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眼神有一瞬間的的迷茫。
女人是世界上最善變的生物。這句話他聽說過,但林夏弦的表現完全大甩這句話十條街。剛才還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現在竟然能夠這麼冷靜的坐下來主動找他談話。
徐書憶看林夏弦的眼神有絲陌生。
“對不起。”憋了老半天,他隻說了三個字。
林夏弦冷笑。對不起,對不起就可以侵犯她,對不起就可以侮辱她,對不起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徐書憶,我正式對你提出宣告,你被我炒魷魚了。再見!”她怒氣衝衝的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衝出休息室。
徐書憶看著白色的背影逐漸遠去,最後化作晨光裏的一個模糊的光影,漸漸逝去。他一個拳頭狠狠打在休息室的裝飾鏡子上:
“徐書憶,你混蛋!”
碎片斑斕,破碎的玻璃片沾滿了黏糊糊的鮮血,鏡片反光,隻看見他扭曲痛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