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和,我這樣做可不可以少背一本呢?”待柳含梢離開後淩雲木一臉諂媚地看著我,我直接給忽視了。“別走啊,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較真呢!不就一塊玉佩嗎?”他撇撇嘴,一臉無所謂。
我不再理會他,徑直離開了,隻是這一次,淩雲霜留在了那裏。
“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對他太苛刻了?”我低著眉,向淮南詢問道,他沒有答話,隻是安靜地跟在我的後頭。“算了,我要去清涼殿,柳含梢我讓押往守安閣了,你回去先休息吧,順便,幫我注意一下,我覺得事情可能有變。”
他定定地看著我,直到我尷尬地低下頭他才轉身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湧出一股火。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總被他耍弄,總有一天,我,這樣想著才發現他幾乎沒有暴露出他任何弱點,他唯一感情有所起伏是三年前,我總不能隨時死一次吧!
“公主。”關嶺遲疑地喚了我一句,我轉身看向他,他的眼中有著自責,“請公主恕罪!”他低著頭,語中帶著明顯的自責。
“每個人都沒有資格去原諒另一個人,隻要你能夠原諒你自己,天下人的目光與你何幹!”我帶著笑,他驚異地看著我,我知道他對於當年母後收養他們的目的有著不可釋懷的疑問,我也有,但我卻回答了出他對於柳含梢別樣的感情,在他心中,此刻正是這種感情給了他最大的折磨。
“公主和駙馬就是這樣想的嗎?”我訝然,笑著搖頭,沒有回答。“敢問公主會如何處置她?”他有些猶豫,心中對她的掛念顯露無疑。
“如何處置,沒有辦法。”我無奈地笑著,對於這個女子我還真是無可奈何。剛才在牢中隻是淩雲木“為愛死心踏地的女子是沒有辦法讓她開口的,說一說你對她的了解吧。”
“和傳聞中不同。”他喃喃地說道,這是我今日來聽到的第二遍,是我改變了還是傳聞與我不符,不過這又如何,世人的見解如何也比不上自己活得自在。“其實她的墮落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隻需一眼,便死心踏地跟那人走了。愛上那個人,隻需見過一麵。”
關於一個女子的悲劇,從一個男子口中說出更加動人,一個隻屬於雪夜的故事;一個隻屬於雪夜的女子,這個女子讓我心疼。
“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在渝城的角落中艱難地求生著,淮安太後出現時我才十歲,帶著六歲的她在雪夜中穿行,漫天飛舞的雪像催命的修羅,讓我們幾乎放棄了生存的念頭。所以淮安太後的救濟對於我們來說是最後一根稻草了。所以當太後問我們願不願意跟她走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是她卻拒絕了。
她說,她要留在那裏等哥哥。我其實知道的,那時有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男子每日都會在流民中轉悠,有時會給我們提供衣物之類的東西,不時也會帶走一些孩子,六歲的她對那個男子一見傾心,我不同意,但拗不過她,最後我們沒有跟太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