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夜裏那個男子出現了,穿著月白衣裳,那天,依舊是大雪飄零,那個冬天是我見過雪飄的最久的冬天,至今想來,還似昨日發生般,那個男子帶走了她,無論我如何挽留她也沒有用,我想不透為何那個男子對於一個六歲女孩的影響那麼大,大到讓她不顧一切丟棄相依為命的我。
那時無助的我循著太後留給我的地址找到了關家,我央求他們幫我找她,可是她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在出現過。而我,也留在了關家。
再次遇見她時是在風月場所,那時她穿著水藍暗花單羅紗裙,立在中央,嫋嫋唱著討人喜的歌,那一刻心中的感情很複雜,我問她,為何落魄至此,她笑了笑,說為了他。”
我無法評價這個故事,那一句為他可能包含著許多東西,這裏頭,包括了女子最重要的東西,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放棄一切,值得嗎?
“關嶺,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希望有機會也將這句話轉告與她,告訴她,這世間,一個女子若將自己看得比塵土還低的話,沒有人會覺得她是討人喜的,我隻會覺得她可憐而可悲。”關嶺看著我,神色無比複雜。
“出事了。”聽到輕微的打鬥聲我立馬加快了腳步,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守安閣,淮南!我的腦中閃過他疲憊的眼神,不由得擔憂起來。守安閣和清涼殿離得並不遠,隻是路要繞很多,這也使我隻能聽見打鬥聲,看不見更加著急。
“別讓柳含梢跑了。”回到守安閣之見淮南與一黑衣男子交手,而關冥對著另幾個刺客應接不暇,已有兩個侍衛被撂倒,是大牢跟來的那兩個,但是不見柳含梢。
我下令讓關嶺尋找他,他看了一眼現場就跑進守安閣內殿中尋找,在哪裏?我四處打量,希望可以找出柳含梢的藏身之處,淮南在這,不可能讓她跑了吧,難道還在房間?
忽然淮南護在我身前,警惕間他小聲提醒我要我離開,這點小場麵我就要逃,就算弱小也不至於吧,況且看著場景也就與淮南交手的那個功夫在我之上,其餘的我都可以應付,可是淮南不至於不敵,一番思量下我還是很安全的,這淮南就是擔心過度!
我沒有理他,抽出匕首。“一起。”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阻攔。那男子見情勢不利,一下就要撤退,我追了上去,沒想到他一躍上牆,我看著他的眼,感覺到熟悉的感覺。“山水有相逢,公主,後會有期!”一說話那種熟悉感就消失了,是錯覺嗎?
“該死!”我暗暗地罵了一句,正疑惑淮南為何沒追上去時,轉眼隻見他已昏倒在地。我一下就慌了,難怪他剛才讓我離開,我扶了他一把,卻見見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
我最討厭穿紅衣的人了,下一次不準他穿這樣了。“去把太醫叫過來,快點!”我扶著他,對著關冥急切地說到,沒事的,一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