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話,手中抓著那兩套暗紅色的衣服心中確實沒有多少波瀾。怎麼說呢,這件事過去太久,再往回去探究沒什麼意義,再者來說,淮南的心思我是猜不了,若是我懂他的心,這一切也不至於走到這個地步。無論這件事是誰的過錯,過去的便也過去了,現如今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一些了。
“南歌,我說這關嶺怎麼什麼事都與你說,他可不曾對我這個主子這麼坦白,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臉上肯定帶著意味深長地笑,我朝她靠近,她紅著臉躲我,我笑得更歡了。
“不是你想得那樣。平常便是如此,不與你說隻是因為你是主子,你是容不下我們的,這大概就是你當主子必定會錯過的吧。和你想得不同,近來我們說話越來越少,僅限於任務的交流,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有些懊惱,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在我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感覺很微妙,大約這是正常男女相愛都會有的吧。
“這個我不知道,這得你自己去想。”我笑著,招呼她趕緊收拾完睡下。她聽後點點頭,也加快手中的腳步。
照淩雲木的說法,明日我們便會與關嶺分別,而我們會在這個城與下一個城的交界處與淩雲木分別,感覺自己總是在與別人的告別中,與這個人相別,與那個人相別。
“明日便和關嶺分別了,你與他道別了嗎?”將一切打包好之後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便開口詢問她,她有些茫然地朝我搖搖頭,我輕歎了一聲。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煩惱,對於感情的事,難道是我比別人開竅先些還是他們兩個都太過懵懂。明明都確定自己的心,但誰也不肯朝對方邁向一步,我還真是擔心就他們這麼下去這段感情真會不了了之。
“去與他道別一下吧。南歌,學著按照你的心來走,不要任何事都壓抑自己,這樣做對你們都沒有好處。”聽我這話她猶豫著,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我阻止她親自過去開門,沒有意外地碰上了關嶺。“這是……”我覺得逗他們兩個還真是有趣,這兩個別扭的人在感情這方麵已是注定跌跌撞撞,隻期望他們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公主,我……”他漲紅了臉,我不言,也不說任何一句話,便是看著他越來越拘束,他看我似笑非笑地臉便知道我是故意的,一下子又氣又惱。我心裏憋著笑,臉上卻不懂聲色。“我找南歌。”聲音跟蚊子一樣大小,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還不忘跟他說我聽不到,他見我有意抓弄他,一時間臉紅到脖子根去了。“我找南歌!”
這會聲音是夠大了,將裏頭那個發呆的女子都給引出來了,我看著他們彼此的臉都是紅紅的,退回一步將南歌推了出門,而後堅定地關上了門。雖說覺得他們還不到表白心跡的地步,但我卻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邁出那一步,畢竟人生苦短,能夠遇上彼此相愛的人真的不容易。從前我那麼努力的想要求得一個安寧,卻得了這麼一個殘破的結局,如今一切算是毀了,便也是這般了吧。
都走了,便隻剩我一個了。我回到床上,一個人發著呆。我和淩雲木不一樣,我們的分開太過尋常,像關嶺和南歌這一種正式的告別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負擔。沒有告別便會再見,我們都不希望有一天會給彼此來一個認認真真的告別,那個時候大概會是生離死別的那種吧。所以我寧願沒有那一天。
從包袱裏頭拿出那個盒子,這一個雕著纏枝花紋的錦盒放著淮南留在我這裏的一切,包括他遺失的記憶。我們曾經約定過,會有一個孩子,如今想來怕是不可能了,自己這個樣子也不知有多少日子了。關於掌靈這個神秘的職位,我想一定隱藏著什麼。關家掌靈不可動情,大約跟後代有關係,可能之前的掌靈是可以婚嫁的,但是這種病大概會一直沿襲下來。這種病應該是挑選掌靈的一種方式。
到底這種病有什麼破解的方法,是那個藏在密道中的秘密嗎?但是淮南沒有理由要隱藏那個秘密,他一心隻為我,所以那個秘密應該對我不利,那麼這一切隻能在關家的傳承找。現在這一切要查還真是難如登天!
“真是的,究竟要從哪裏找起!”我趴到在床上,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分析能力,也難怪淩雲木要讓我到淩雲霜那裏係統學習軍事陣法,他大概看出我先前在戰場上殺敵有著殺敵七分損己三成的習慣,我在戰場上靠的是激起將士的鬥誌,以勇敵軍。而淩雲木在我身旁為我出謀劃策,上戰場也會時刻掩護我,我之前的成就都是靠他在我身後支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