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聽到屋頂傳來嬉笑聲,不一會窗口邊出現一個女子,盛子墨。這個女子跟我真的很像,但她身上的氣質卻與我差得太多。我是山野莽夫,她是芊芊女子,隻是我活得自在,而她看起來並不輕鬆。
“這便是被石辛玩弄的女子,真是可笑。你不過是個代替品,卻妄想自己是天仙,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抓住他的心嗎?”她的嘴角掛著嘲弄的笑,躍進窗口在窗口處留下一灘水漬。我實在覺得好笑,如果一個女子過得幸福是不會這樣尋上門挑釁的,她出現便隻能說明她在淮南身上討不著好。
說道替代品,我想她才是真正的替代品吧,這麼多年了,我想應該算得上青梅竹馬了,一個人若是不愛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結果,一切隻會讓自己更加難過,更受傷害罷了。
“不知姑娘深夜造訪是為何?”我坐到椅子上,隨手擺弄著淮南留在我這的手鐲和簪子,不經意間還將南風當鋪的印章給掉在地上,慢悠悠地彎腰撿起,起來時如願看到她強忍著怒氣的雙眼。不管如何,既然她敢找上門來,我自然不會手軟。我從不說自己是多麼賢淑,該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讓給別人,而對於插足我和淮南的人我也饒恕不了,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小女子,小女子自然沒有什麼寬宏大量。
“你這個賤人!”她走到我身旁,一巴掌就想往我臉上扇,我自然不會任由別人宰割,這一反抗我倒發覺這女子武功不低,隻是現在氣急攻心,用了蠻力罷了。我反手將她的手甩開,看著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實在的,這個時候心中像出了一口濁氣,大約我還是在意這個女子的存在的吧!
“姑娘這話怕是說錯了吧,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和他是明媒正娶,大紅花轎抬進門的,我們也是拜過天地拜過高堂的正經夫妻,我這都沒說你來拐走我的夫君,你這倒是找上門來了!”我將東西一件一件收起,說出這話的時候腰板挺得特別直,從我知道他心中的人是我之後,我便下定決心承擔這一切,任何時候他都有權利離開我,我不會阻止,但是我要看見他幸福,而不是跟這種女子牽扯不清!
她被我氣急了自是動起手來,這個時候我發覺她也是擅長使短刀的人,一把匕首成了她手中的利器,我身邊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武器,心一狠,赤手空拳便和她搏鬥起來,這會我可後悔當時讓這府衙的長官為我準備這一間偏僻的房間,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幸虧當初和淮南閑暇之時切磋了許多,從他那裏學到了許多徒手搏鬥的技能。我總在想,他其實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他可能早就料到現在可能發生的一切,所以便在一切可能的場合下將他所知的交給我,如今在離開他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真的學會了許多。
一個下腰躲過她的近身攻擊,我反身一躍將她手中的短刀踢掉,起身之時又在她的脖子處補了一記手刀,她節節敗退。心中不敢有一點鬆懈,如今我可是學習到趁勝追擊的重要性,用腳將掉在地上的短刀勾起,反手握住,我快步上前,對準她的脖子想要痛下殺手,這個時候窗外又躍進一個人,我隻看到一抹暗紅殘影,接著手被一道強勁的力握住,我對上他的眼,淺棕色的眼不帶一絲波瀾。
他稍微用力,我的手察覺到痛便鬆了,短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沒有時間發愣,趁著這個時機準備對他進行攻擊,他的短刀沒有出鞘,隻是用刀鞘戳像我的肩,我悶哼一聲,心中滿是苦澀。咬緊牙根繼續向他攻擊,我知道他習慣性向右攻擊,他自己大約沒有發現,但是我不敢輕易破解這個弱點,深怕他起疑,所以還是依照自己的方法向他攻擊,矮身向前,在他麵前我向右轉身越過他朝驚嚇在地的盛子墨出手。
我知道自己不會得手,隻是沒有想到他竟是朝著我的背拍了一掌,鬱氣上升,一口淤血從嘴邊流下,不是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了嗎?
到底心中有情,哪怕知道了一切真相還是會難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