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沒說話,盯著慎,像是在考量慎說的是不是真的。隨後,劫點點頭,把手放了下去。
慎走出去幫劫打水,順便還拿了醫藥箱怕劫受傷了。
慎走後,劫坐起來,雙手環膝,這是極度沒有安全感時自然而然做的。
劫還把頭埋了下去,全身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顯得無比可憐。
沒過多久慎回來了,慎看見這個樣子的劫,心感覺非常的痛。他心想,這是多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啊,平常還偏偏裝作那麼冷漠。
慎輕輕的走過去,把水盆和醫藥箱放地上,拿起毛巾,弄濕。然後拍拍劫的肩膀,輕聲說:“劫,沒事吧,把頭抬起來一下。”
劫把頭抬起來,眼睛全是紅的。
慎的手又抖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見劫哭。有時候劫的訓練量連他都受不了,然而劫都沒掉過一滴眼淚,再怎麼受傷劫都不會哭。
慎輕聲安慰劫:“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在。我幫你擦擦身子然後去床上睡會兒好不好?”
劫點點頭,把衣服脫了隻留了一條短(nei)褲。
慎臉稍微有點紅,但還是很鎮定的幫劫擦身。
慎發現劫的身體上有很多道疤痕,大大小小加起來少說也有個30來道吧,有幾道可以看得出是新傷,但大部分都是老傷。
慎開口詢問:“劫,那麼多道疤痕都是怎麼來的?”
劫身體僵了一下,低頭沒說話。
慎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便和劫說:“不想說沒關係,都過了,你現在身邊有我。”
很快慎幫劫擦完後又上了藥然後幫劫把衣服穿回來。扶劫到床上休息。
劫躺下來,慎幫劫蓋上被子,就想離開去屋頂靜靜。但劫又拉住慎的衣角。
慎無奈的笑笑,也躺了下來。用手包住劫的手,對劫說:“我不走,睡吧。”
劫閉上眼睛,安靜的躺著。這時候的劫是那麼脆弱,脫掉麵具的劫是那麼弱小。
慎就這麼看著劫的睡顏,心理下定了決心要保護他一輩子。
過了一會兒,劫又睜開雙眼,看著慎。
慎問:“怎麼了?我在。”
劫開口說:“我想起來了。”
“什麼?”慎並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起我見到你之前發生的了。”劫的聲音又回到了原本的平靜無情。
劫又接著說:“我的名字就如同我的出生一樣,就是家裏的一道劫。我家裏也是練武世家並且掌握影奧義,但是他們說我不適合影奧義因為我太過強大,會把影奧義發揮出毀滅性的威力,總有一天我會殺光家族的人。所以我從小就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裏沒有一絲光芒。定時會有人給我送飯。但我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練習影奧義,我感覺這個就像刻在我腦子裏一般,我變強大了,我學會了穿牆。我終於逃了出來。但是有人發現了我,他們又派了很多很多人來圍攻我,把我抓回了牢籠裏囚禁。這次還定時鞭打我…我就這麼一直過了這麼多年…剩下的…我也沒記起來…也不想…去記了…”
劫平靜的好似在講別人的故事,一點也想不到但是那弱小的他有多麼的無助。
慎把劫拿過來摟到懷裏,對劫說:“沒事,都過去了。我會一直守護你的,會一直在你旁邊的。明天我們不去訓練了,我不會讓他們在欺負你了,明天陪我去找阿卡麗吧,好不?”
劫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並且對慎說:“嗯,我沒事的。”
於是劫靠著慎睡著了。
夜,是黑的,屋內也是黑的,但慎和劫的身邊卻是被一道溫柔的紫色光芒籠罩。這是慎施的一點小法術。
此時的慎看著劫,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或許連他都不記得他的溫柔隻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阿卡麗,而劫,是第二個。
在慎的心裏,有一顆種子逐漸成長,這顆種子叫劫,不知當這個種子徹底長大時,他們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