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昆山脈中,所有人都在昏迷中,木葉蘭盤坐在冰龍的身邊,眼中的淚光滑落在地上,幹燥的沙土也立即吸收鹹味的水分。
龍之聖人發出陣陣歎息,見木葉蘭已經蘇醒過來,有一點喜出望外,和藹地笑了笑道:“小蘭你醒了!”
木葉蘭看了看龍之聖人,點了點頭,喉嚨有些幹痛,默不作聲。她輕輕地摸著冰龍的臉頰,無限的思念之情在腦海中呼喚……
“師伯,冰龍他不會有事吧?”木葉蘭傷心地問道。
龍之聖人站了起來,走到冰涼的屍體旁邊,在他眼中竟可以看見,除了龍之血與人類的血外,還有第三種血液在流動,隻是從不經過心髒及主要血管,那獨自流動的血,散發出一股莫涼的寒氣。
“師伯,他不會有事吧?”木葉蘭有些著急,又一次問道。
龍之聖人舒了一口氣,道:“沒事的,他的命硬得狠。”
木葉蘭見師伯都這麼說了,心中也有了一絲的欣慰。
一陣涼風中帶來了一股腥臭,他們抬起頭時,風、雨、雷、電等妖怪,率領六百多妖群從天上到地下將他們團團包圍。
龍之聖人一見那四個妖怪就頭痛,他也不再休息,向天舉起右手,凝聚出一股黃色的氣體,然後直衝入雲霄,閃亮的光柱連接了天與地,眾妖群看得目瞪口呆,風、雨、雷、電知道這招式的可怕,早已站入了地下。
“天龍!!”他的手往下一揮,天空中下起了光柱似的雨瞬間血流成河,肉塊滿地,妖屍成山,六百多隻妖怪無一幸免,沒叫幾聲,都命已歸西。
“魔克已經出動了,也許還會來更多的妖怪。”龍之聖人嚴肅地說。
木葉蘭看著四周的妖屍,有些惡心,那些血的味道,聞起來更是頭暈目眩。
“真不知道,人與妖之間的戰鬥何時才會結束!”她感歎道,一臉的無奈。
阿美追蹤妖群,路邊是妖屍遍地,眾妖群被這女人已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停滯,害怕隨時會命喪黃泉。
“它們還挺會逃的!”木葉玲停下了腳步,她已經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森林中。
從陰暗的樹影中,魔克站了出來,一臉的奸笑,毒爪上不停滴下綠色的毒液,不過它不清楚眼前的已經是一個退魔師了……
“小丫頭,居然一個人進入迷蹤森林,我今日主送你去見朋友吧!”
“魔克!”木葉玲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氣憤:“魔克,今也逃不出我的手中……”
“好狂的口氣,嘴巴到挺厲害的。”魔克心不在焉地說。
木葉玲沒有廢話,紅色的閃電衝到它麵前,一拳下去。魔克痛得口水都流了出來,第二拳對著它的下巴,也許那個自大的家夥,不會想一這麼可怕的力量竟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它撞到一棵巨大的樟樹上,整個身體都陷了進去,眼中痛得充滿了血絲,綠色的血直從口裏流了出來。
“我說過,你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木葉玲胸有成竹地說。
這個力量……魔克一陣心虛,看著眼前的少女,將信將疑地喊道,“退魔師的力量……你……你蘇醒?”
“現在知道太遲了!”她的手上釋放出一條比平時大三倍的火龍,絕不留情地衝向了它,巨大的火焰在森林中燒出了一條大達幾百米的焦炭的路。魔克叭在地上也已傷得不輕,也隻留下說話的力氣了。
“有所覺悟了吧!”木葉玲走到它的身旁,手中又凝聚起一顆紅色的火球。
誰都有怕死的時候,就算是大妖怪也不例外,此時魔克隻想活下去,還不想死去,便哭喪著臉,吃力地說:“你想上龍回來吧,殺了我,他就永遠回不來了,就算成功破了十大陣……”
“你說什麼?”木葉玲倒是被它的話嚇了一跳。
“開啟滅間界之門隻有我們七兄弟知道,你想讓他回來,還是少不了我的幫忙。”
“你以為我會信嗎?”木葉玲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們妖族才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虛偽。”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又怎麼承諾你的話呢?”
“這樣吧……”魔克挖出了自己的心髒,對木葉玲說:“我把心髒給你,讓我完成自己的話,它就會回到我這裏,因為這心不能離開我四天。”
木葉玲接過那心髒,在上麵施了結界。瞥了它一眼,冷冷地說:“我就信你這一次。”說完她就轉身離去。
魔克還驚魂未定,躺在地上還不能相信自己還活著。
而在地獄中,棋鱈知道自己不能再搖擺不定了,他又打開了寒血眼,手中聚集起一股冰涼之氣。
“怎麼了,現在才出手啊?”愛月嘲諷道。
“我們以為你膽小出不了手了。”何琳也在一邊嘲笑道。
“是嗎?”棋鱈走向那四個女人,她們四散攻擊,可是這些行動他已早在肚中,一個轉身,一拳打在玲潔的小腿上,立刻寒氣順著她的小腿布滿到全身,一個閃亮的美女冰雕落到地上。
不出三個回合,其餘三個也都凍成了冰雕,他也順手摘了愛月身上的玉石。
太陽已接近了黃昏,四個冰雕還在閃閃發亮,此時從暗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這些廢物,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是誰?”誌虎問道。
一陣旋風刮起,在日落的夕陽前又出現了四個人,個個頭紮紅色的頭巾,上寫一字南,手裏拿著奇奇怪怪的武器,看起來,這些人也來者不善。
“你們是什麼人?”誌虎問道。
“南四王,我是南王之雷英!”一個手戴鐵手套,身穿一件破爛的T-恤衫,長得倒挺俊的,看起來也不是凶神惡煞。
另一個人也笑了笑,他身子很壯,塊頭也很大,背著兩把巨斧,一臉凶人相。
“我是南王之狂企。”
更上人驚訝的是,還有一個身穿粉色緊身的女忍者,綠以的長發隨風飄起。
“南四王,南王之紅葉。”
最後一長發的大帥哥,身持一把雙頭槍,麵目清秀,一臉正義之相。
“我是南王之阿風。”
“南四王?”小男孩一聽,臉色大變幾乎嚇得快暈了過去,幸虧誌虎急忙扶住了他,否則還真的會往地上一倒。
“南四王?”誌虎與棋鱈都很疑惑。
雷英自傲地說:“南四王是地獄南邊的三十六個隊長的統師,另外還有北四鷹,西四狂,東四鬼。”
棋鱈冷笑了一下,道:“聽起來你們這些比隊長級厲害的人想陰擋我們破百花陣?”
“才不是呢,我們隻是來看看連破三陣的大人物而已。”紅葉笑地說。
狂企有一些心急,走到誌虎與棋鱈麵前,擋著他們冷傲地說:“你們玉石拿好了,不過拿好之後我們會殺你們的。”
南四王在地獄中也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每一個人都是萬中無一的精英,在閻王受到羅刹閻王的威脅時,此等十六人連合擊退了羅刹閻王,並四分四派守護管理各個地方,南四王,北四鷹,西四狂,東西鬼中的每一個人的實力都無可估量,此時棋鱈與誌虎也到九死一生的地步了。
棋鱈有些氣不過,惱怒地喊道:“你們不要太小看人了。”
“對不起,我很佩服你們的膽量,不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紅葉訥訥道。
狂企則在一邊叫板,“不要廢話了,先殺了他們。”
棋鱈氣惱地舉著玉石,導火線也終於點著了。
“我們拿了玉石,你們來殺呀!”
狂企奸笑了一下,追不急待地衝了上去,口裏還喊著,“害本大爺等了那麼長時間。”說著已經衝到了棋鱈麵前,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誌虎將小男孩放到一邊後,用藍虎刀與雷英,阿風交上了手。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如此強敵,阿風的雙頭槍,右劈左刺地讓他快招架不住,雷英看準了機會,也一腳將誌虎踢飛了出去。
龍之聖人在月昆山脈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知道他們陷入了苦戰中,對地猛一拍,一條閃電直竄到地獄。
誌虎吐著鮮血從地上又站了起來,身體還搖擺不定。阿風的雙頭搶又正麵向他刺去。誌虎連用藍虎刀阻擋,不過力量不夠還是被彈了出去。
“真是弱的可憐!”雷英在一邊風涼地說著。
“不要太小看人!”棋鱈又一次氣憤地喊道。不知怎麼一回事,一陣地動山搖,百花陣中裂出一個巨大的溝壑。從上往下望去,深不見底。一陣陣寒流向上漫出來。
李棋鱈感到一股十分冰涼而又熟悉的氣流在全身血脈中流動,連他呼出來的氣也化成了水晶到處飄散。
龍之聖人坐在一塊岩石上,用心語跟地獄中的棋鱈進行對話。
“棋鱈,現在我將雪之戈送到你的手裏,盡量全身而退!”
“謝了,聖人!”棋鱈道。
在這深淵中,白色的光芒照亮了石壁,一根法杖似的武器,騰空而起,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歎,它釋放出來的寒氣有著純潔的光芒,李棋鱈握住這雪之戈,隻感到一絲冰涼之意在體內亂竄,自身的靈力又增加了幾倍。
雷英甩著一顆巨大的幸鏈鐵錘,猛然間向他砸去,棋鱈一個旋轉避開了鐵錘的攻擊,反身用雪之戈在鐵鏈上輕輕碰了一下,那鐵鏈如脆弱的薄冰掉落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大鐵錘也落到一邊,陷入到土中。
“好強的凍氣!”雷英也驚歎起來,不能再小瞧這少年了。
“有意思的帥哥……”紅葉也不再站在一邊看戲了,利用忍術立刻化成十幾個自己向他衝去。
棋鱈橫劈豎砍卻都是幻影,然後不知怎麼被人踢了一腳,這力量不少,他在地上翻滾幾圈,傷到了靈脈,掙紮了幾下,感到一陣陣刺骨之痛,怎麼也站不起來。
誌虎舉起藍虎刀狂向阿風與雷英砍去,幾十刀下來,雙方都沒有受傷,雷英的鐵手,一拳打去,他連忙躲開。隻見拳一入地,地麵就裂出了一條二子。
“可惡……”誌虎吐了一口口水氣道。
“怎麼不行了?”狂企也在一邊風涼地笑道,然後伸展雙斧在原地飛轉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念道,“斧血龍卷斬!”片刻間,他化成了一條龍卷風將誌虎吸了進去,紅色的龍卷風也立刻代替了無色的風。過了一會兒,誌虎被拋了出來,摔倒在了樹上,然後又落了下來。而狂企全身是刀口奪上一動不動。看起來他破了狂企的斧血龍卷斬。
“虎,你沒事吧……”棋鱈用雪之戈支撐地站了起來,口裏還流露出幾滴紅血。
“小子,決鬥時別東張西望!”雷英衝到人麵前,又是三拳,這一下他再也承愛不住口噴精血,整個人臨空飛了出去。
“忍法——花衣舞!”紅葉雙手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印,天空中下起了花的雨,花雨越下越大,立刻將這少年包了起來,連透氣的縫也沒有留下。“對不起,你就讓花悶死吧!”紅葉露出魔鬼般地微笑。
玩笑……簡直……簡直就是開玩笑!棋鱈的心中燒起了憤怒的火焰。雪之戈有靈性一般,知道自己的主人心中的悶火,將自身的寒氣輸送到了他的身上,李棋鱈感覺全身充滿了冬季的冰凍之力,能讓一切都凍死過去的力量,花瓣也片刻間枯死了過去。
“什麼?”紅葉與阿風都吃了一驚,棋鱈又一次站在他們麵前,對在樹幹邊昏迷的誌虎輕輕地說,“兄弟,謝了,剩下三個我會結束他們的。”
雷英紅了眼睛,捏緊了拳頭,又一次向他揍去,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躲,重重地被打飛了出去,正當棋鱈吐血而出站起來的時候,雷英也被凍在那裏,身體還是一個出拳的姿熱。
“雷英!”剩下的二人盯著那冰凍的他,睜大眼睛驚異不已。
“還有兩個,還有……還有……”他又一次喉嚨一熱,一股鮮血噴出,再也撐不下去了,倒在地上也暈了過去。
紅葉看著倒下去的他,微笑了一下,“他真有趣,留下他們的命下一次再玩吧!”
“可是……紅葉上麵的命令……”阿風有些不放心地說。
“沒事了,說被他們溜了不就行了!”好笑了笑對他說。
冰龍正在屋裏照顧受傷的王龍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正尋思著表哥與誌虎為何回來如此之晚,一打開門,小男孩趴在一旁,棋鱈與誌虎渾身是血的昏倒在路上,她臉色頓時慘白說不出的驚恐。
她看了看四周那空蕩蕩的街道,隻留下幾絲陰涼之感,第一反應就立刻將兩個扶起來帶進屋子,回來又將小男孩抱進屋子,小男孩的臉上是那麼緊張如此恐怖。
到底是誰?為什麼傷了他們又把他們帶回來?冰龍的腦中翻騰著朵朵疑雲。她熟練地給他們紮上紗布,又喚醒了小男孩,疑懼的神情布滿額頭。
“你們遇上了什麼人?是誰送你們回來的?”她急迫地問道。
小男孩有些朦朧地搓著眼睛,剛剛有點清醒想起些什麼變得很驚懼,一時間就顫抖著小身板抱著冰龍,見孩子都嚇成這樣也不用多想這次的對手有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