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走第二條岔路了。
剛才走第一條時候我還疑惑,究竟沒走的這條是否也有草扣記號,有!
第二條岔路走了一段,一直都有,我們也是沿著這些記號走的。
後來我問了二毛叔,他說,這些記號肯定會一直有,不然我們根據啥找到霸頭一行人。
我又問,那這些記號究竟是誰留下的?既然有人暗算霸頭,就不怕這些記號給我們跟上?
二毛叔說,一般進深山打長獵,所經過之地都要做下記號,主要是為了回頭可以找到返回之路,可以說不走正經山路打獵的,都要留下返回記號,這個很正常,有時候是草扣記號,有時候是在一些醒目的高大樹幹上刻下自己認識的標記,總之不同獵人做記號的方式很多。
夏天草高又厚,用草扣子的多,秋天草枯了,好些習慣直接燒草,就是把一路的很多枯草直接燒,燒出一條路,當然這個不是大麵積的燒,一來驚擾了動物,二來容易引起山火,冬天就簡單了,雪地腳印就是最好的記號。
我們一路說著打獵的事情,也沿著這條路走了一刻鍾多了,我是徹底辨別不出方向來。
這樣一直走,一直走,竟然發生了我們最解釋不通的,那就是再一次回到原點!
我們真的又回來了!
這說明什麼?傻子都知道的事實,一,這兩條看似是兩條的岔路,壓根就等於是一條路,二,這兩條路不管是一條還是兩條,永遠都在繞圈子,怎麼走,終點都是起點!
這會大家就來勁了,二毛叔說,如果是霸頭製造的鬼打牆,為啥?這不是讓任何人都在這裏繞嘛,我們跟蹤他們幫助霸頭根本行不通啊,連跟都跟不上,談什麼幫助?二毛說,那就對了,壓根霸頭就沒以為咱們幾個會自作多情的幫他,
小金花跟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二毛叔說,這道鬼打牆有個好處,隻是讓咱們在這裏繞,不能繼續跟蹤,但不是困住咱們,不然咱們連往回走都走不了。
我手裏摸索著那個繡虎頭軟皮子襖,“剛才咱們說,這道鬼打牆會讓經過這裏的人在這裏一直繞,霸頭沒想著咱們能跟上,那他就是設計這個對付那些人的,這麼說,這裏應該還會有別人啊,那些人不是應該被困在這兩條路上嗎?”
“有道理呢,我怎麼沒想到,可是,咱們沒遇到啥人吧!”二毛說。
“也許咱們跟他們在錯過?這兩條路不短,咱們走這裏的時候,那些被困住的人正在別處繞?”
“也許那些人已經繞暈了,也回去了呢?”
“對啊,咱們應該回村,要是跟霸頭一起打獵的那些有回村的,就對了!”
“算了,咱們先回村吧!”
“這樣,我自己留下再看看,你們三個回去!”二毛叔說,“二毛,你回去一定嘴巴緊著,別泄露,照顧好她們倆,尤其是小婼閨女,不然霸頭回來咱們不好交代!”
權衡一番,我們幾個往前走很難,我跟小金花又身體撐不住長時間深山行走,他們更不放心我們倆回去,隻有這樣了,二毛叔自己繼續看看接下來怎麼走過這段鬼打牆找到霸頭,我們仨回去。
其實,到了這裏,我心裏比之前好多了,二毛叔堅信這道鬼打牆是霸頭的手筆,我對這個男人越發仰慕了,而且更相信,這裏絕對不會有人暗算得了他,之前的擔心煙消雲散,反倒對神秘的鬼打牆好奇起來。
這裏吸引我的,從打獵的魅力上升到了神秘。
要不是親身經曆,怎麼都不會相信,科學至上的我會相信這些。
我們仨個往回走了兩個多鍾頭,一路走走歇歇,順道采集了些野菜。
等再次回村的時候,招娣正在二毛家門口等著,見我們三個一塊回來,詫異的眼神。
“一早,進山給小金花采藥去了,閑著沒事,大家都去了!”我趕緊拿話擋過去,怕二毛這個缺貨說溜嘴。
招娣看了看我們三人手上的草藥,“我找小婼去井下勾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