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了最珍貴的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在我被霸頭占有的那一次起,就再也回不去了,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想到死的,
為什麼我竟然苟活到了現在?
坤子看遍了我,光頭也看遍了我,我跟霸頭有過自己都記不清的纏綿,我,,,
我忽然用手上的繡針刺向自己大腿,尖銳慢性的疼痛彌漫,我心裏就像是被無數螞蟻啃咬一般難受,
沒有什麼比丟掉了清白最痛苦的了,而這種痛苦注定永遠折磨我。
我抽出頭發裏的那把刀,逼到手腕。
沒人可以阻擋我死,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去死?
看過好多自殺的,沒想輪到了我,我隻要一刀下去,不久就會失血過多離開這個世界吧,其實,死亡真的特別好,因為死亡就永遠離開了痛苦。
我把刀刃反轉到了手腕,太涼,那是一種讓我發寒的涼,我下不去手。
會不會很疼,死亡會不會很疼呢?
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下來,對於死亡究竟有多疼的未知恐懼讓我渾身濕透了的冒汗,
我又發冷,我怕,我怕我不會自殺,死不了,半死不活,我怕,我真的死亡成功,永遠都不知道醒來是什麼概念,如果我睡了,再也醒不來,再也看不到太陽,看不到自己,看不到顏色,
活著原來這麼讓人難以割舍,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刀終於掉了,從我的手裏被鬆開,我連麵對死亡疼痛的勇氣都沒有的,,,
渾渾噩噩中我感覺自己大腦模糊,渾身發燙,我感覺身體一會熱的難受,一會冷的受不了,
時間究竟是什麼?
首先,感知到時間的本身是一個人活著,清醒著,而對於一個昏迷的人,時間回歸到了它真正的含義,那就是為空!
直到我再次醒來,我才明白自己在這之前都是昏迷的。
“你總算醒來了,你總算醒來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反複,鼻息間久違的鬆香彌漫,久違的熱忱溫潤的熊抱包圍。
“是,是你嗎?是你嗎?”我的眼臉就像是被萬能膠膠住了,意識已經有了分辨,確那麼艱難的睜不開。
“是我,是我,感謝山神,你總算醒來,如果你再也醒不來,我會跟著你去,我怕了,我怕了這種掏走我心的無助!”
當一道溫暖的白日光被我看到,光線就像是幻想中天堂一樣綿雲的仙色一圓黝黑的臉膛在其中,我的心就像是被死神懸掛了好久好久總算落下來。
“我沒有死嗎?”
“沒有,沒有,你燒了一個多禮拜,斷斷續續說了好多胡話!”
“你,你是鬼打牆裏的幻覺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假的,你不是進山要很久才回來嗎?他們說你回不來了,他們都說你再也回不來了!”
“我聽到了你喊我,你喊你想我,我聽到了!”
“不要走了,不要離開我,不要去打什麼獵了,我做你的獵物好不好,你每天都隻獵我好不好,隻要不離開我,隻要再也不離開我!”我用盡唯一的力氣拉他俯下身死死的抱住,“不要扔下我,不要,真的不要,我不回家了,我不逃了,我什麼都要不起,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你,隻要你,我再也不惹你了,求求你,答應我,答應我再也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不會,不會,再也不會了,我愛你,小婼,我愛你,我知道我不懂你,我愛你愛的野蠻,不文明,可是我就是愛上了你,從第一眼,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驚怕!”
等我稍微恢複一些才知道,原來光頭招惹我的那天,我對著大山的喊叫,竟然被霸頭聽到了,我不知道是大山的回音太強大,還是我們之間有了默契,心靈上的默契,總之他就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