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血九這個城府如此深的,會製造鬼打牆的男人,是堅信我心裏愛他的釘子早已拔不出來還是因為愛我真的喚起了良心,竟然真的幫我找費哥哥。
可是我們找了一整天,除了發現林子裏大片大片的都是覆蓋著那句話,人,沒有!
這一天,我徹底明白尋找一個人的心急如焚,那是時時刻刻都被火燒的灼。
我還是知道他安全的情況下,也隻是尋找了一天,想想,家裏人根本不知曉我是死是活,是完整是殘廢,整整找了我一個多月啊!
把我今天的焦急放大,擴大,延長,那是什麼感受?
唯有三個字:天塌了!
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真的太孩子氣?
是不是有一種愛情真的跟清白無關?
好些女人離婚了,報道不是二婚才找到幸福嗎?我一直不解,二手貨的女人在男人麵前有什麼尊嚴?
男人究竟怎麼定位愛情,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究竟是因為什麼?
愛情有憑據嗎?有理由嗎?如果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茫茫人海會愛上單單某個人而不是所有人?
我愛上了兩個男人,可越發不懂愛情!
我堅信這兩個男人愛著我,確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愛我什麼!
找不到,我找不到費騰,
血九說,也許他是尊重我,給我時間,他怕逼我太緊,
“愛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手裏的一把沙子,一定要愛的不溫不火,不能怕這把沙子流失而緊緊握住,因為那樣沙子會真的從指縫間流走,又不能握的太鬆,那樣沙子又會從掌心劃走!”這是費哥哥曾經跟我說的,那個時候,還是那年夏天,我穿著一身波西米亞長裙,光著纖細的腳板無憂無慮的踩在沙灘上,
那樣的夏天恍如夢幻,我那樣羞氣如蕾,那個時候的我隻是惴惴逃避著一個男人的親昵,如今的我褪去清濛,確不敢剝開自己的,,,
“咱們能回獵戶村嗎?我想回那裏!”我把憔爛不堪的自己傾進血九寬厚的懷裏。
他一把把的撫摸我頭發,“好,你想去哪裏,都聽你的!”
血九打了些兔子,一頭小山豬,山豬四條腿我們吃了,身子給了老頭補那個小金花啃吃的屍體。
我們就要回獵戶村了,
沒想到小金花要跟著我們一塊。
原因是她不敢自己待著,還有,棺廟小鎮大部分老人,她想跟著我。
我是猶豫的,小金花回去,那幫男人能饒了她?
後來血九跟老頭要了一盒麵膠,讓小金花回去後用這個,當然這個隻會掩蓋她不是小金花給那些男人,掩蓋不了她是個女人,所以回去之後的身份是血九又找了個女人,我跟小金花名義上都是血九的了。
我們三個隻是暫時回去,因為我不敢麵對費哥哥,可是這裏暴露了,我不知道哪天會突然又看到了他送來的痕跡,或者哪天在我沒有準備好的狀況下,忽然看見他就站在某個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
我的生活在這裏會時時刻刻充滿不安。
過陣子,我們還要回來找地道裏的東西,還有啞巴老太家,老頭家,都隻是感覺怪,這鎮子是充滿魔力的,它就像是一個源泉,咕咕冒著呼喚我們獵奇的神秘。
至於小金花夜裏不見的怪事暫時不考究了,她害怕,本來就瘋過,有瘋癲的底子,萬一再瘋了呢?我也無心,不過臨走時候,我們決定偷走那幅畫。
因為血九想回去帶我們去獵戶村地下大祠堂,這幅畫跟裏頭那件獸骨人偶貢品有關係。
幫著把老頭那屍體弄完整,跟他暫時告別,之後順走畫,已經是傍晚了。
我們連夜往回趕。
回去一路,因為身上有重要物件,就不怎麼散漫打獵了,隻是打了些散東西填飽肚子。
身後距離棺廟小鎮越來越遠,我的心踏實起來。
那是什麼感覺?好像一個毀容的新娘盡快要逃離尋找她的新郎。
隻是為了將自己原本的樣子留在他心頭,可能愛,,,有時候是怯的!
等到再次回獵戶村,又是一個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