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把已經喝剩下半壇子的酒換個容器倒出來,我得看看壇子裏頭。
我是背著他做的,他白天去公司,我在家就弄,因為他在,什麼事情都為我做,我做事的權利基本被剝奪了,更重要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心裏對這些那樣放不下。
結果找不到一個大容器,我隻好扒拉廚房找了些鍋碗瓢盆,
哎呀我去,這壇子怪沉的,我搬不動閃了腰可以治,把壇子給摔壞不麻煩了。
我就找了地墊鋪在一樓客廳地板上,這樣摔了也可以保護下。
我覺得我是能人,愣是自己雙臂攬住整個大壇子給抱了起來,可是往下倒,要灑啊,不行不行,灑了心疼死我了。
我個白癡,腦子缺啊,用勺子舀不得了,
半天我才想起來,我發現這人太聰明,也不好,太聰明的人容易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也是平時都是他弄出來給我喝,我真是傻,哪回也沒看見他抱個壇子倒。
找了勺子啥都解決了。
我一邊舀著往盆裏倒,一邊順嘴喝點,啊,真是好酒。
到了底勺子不可能舀幹淨了,我找了一個手電,家裏一直有幾個太陽能手電,我記得扔在花盆附近,找出來對著壇子內部看。
哎呀天,真是,絕對是鬼斧神工,這一道道螺旋刻紋,就這麼說吧,這刻紋要是在壇子外頭都是好手藝,
我拿手機給拍了照片,然後從手機上看這些螺旋。
我總懷疑這些螺旋有什麼幾何原理,結果我看了半天,說實話,倒是像指紋。
真的,要不是知道是壇子拍出來的,真以為是人指紋給放大了拍下的。
指紋,指紋,不太可能吧!
坦白講,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特別想血九,要是他在身邊,一定是萬能的,他除了因為我在費騰麵前無能為力,什麼都萬能,
鬱悶了半天,我隻好扔了手機往壇子裏看,壇子裏是立體的,看著就不像指紋了。
看了一會,咦,壇子底下好像不都是酒呢,
我竟然看到自己的臉了。
這酒也太清了吧,要不就是壇子底太光潔了?
不是呢,我的臉,我的臉不應該被照的這麼,
我想到了那次,血九在大祠堂上頭教我製造鬼打牆,不就是用了一麵鏡子嘛,那鏡子可以把大祠堂入口錯覺到另外一個地方,那鏡子凹盒那麵用的多,但是先給我看的正麵,正麵不就是可以照很廣範圍的景色嘛,180度水平麵都可以照到那個。
難道壇子底?
我伸手要從壇子裏摸,我覺得下頭有個一樣的小鏡子。
可是我有些不敢,我對於未知東西特別打怵,手要伸進去,總感覺裏頭不知道會有啥東西冒出來,
我好不容易壯了膽子,慢慢伸進去。
我先是摸到了壇子內壁那些螺旋,真光滑,這要是一刀一刀刻下去的,如何做到打磨如此光滑?
除非這壇子跟布袋一樣,做裏頭先翻過來,做好了再翻過去。
我繼續往下摸,摸到了底。
好像真有東西呢,不過不太能直接拿出來的。
像是粘在壇子底部,
我盲目的往外摳,又轉動,各種嚐試,慢慢的我發現好像轉動之後有移動呢,
我不確定是否有些酒讓手滑誤解是轉動了,
我不死心繼續扭,呀,壇子口怎麼裂了,
不好不好,我沒來得及反映過來什麼,壇子竟然從口開始往外開。
不是裂,是開,就跟花瓣盛開的快鏡頭一樣,
我難道觸動了什麼機關?這個壇子根本就是可以有機關給,,,
我繼續扭動,壇子從口部像花瓣一樣慢慢往周圍開,一共九瓣,
幾十秒,整個壇子竟然盛開成一個九朵黑玉花瓣。
裏頭沒舀出來的餘酒溢出來,浸了地墊,我顧不得許多,趕緊拿東西接多少是多少,
果然有一麵鏡子,
這鏡子我認識啊,血九有啊,連大小都一樣呢,但是鏡子拿不下來,我無法判斷是否拿下之後反麵也是凹盒,但是這一麵看完全跟血九那麵一樣。
可以製造鬼打牆的鏡子,九個花瓣,樓上書房胭脂盒子九個抽屜,然後這些螺旋又可以讓酒永恒流動,胭脂盒子裏的黑珍珠沙漏可以永恒不停,
這些東西都有著維係點,照例是網狀維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