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胖說隻能堅持往前走,還給我們打氣,說這人啥時候都要有個精神,什麼精神呢?一夜13次狼的精神。
麻胖說話不看別的,光看小金花,小金花,其實從重逢,性格變了,有些沉氣,不太愛說話,啥事一般是靦腆笑笑,不過她跟二毛叔學了不少偏方,身上多了些土醫生的感覺。
我們又爬了半拉鍾頭,眼瞅著太陽擦著雪山下去,必須想法子紮下了。
血九說,隻能在齋子路兩邊挖雪洞過夜,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擔心雪洞太冷,人會寒出毛病,血九說反而應該會暖和,雪本身不會太冷,雪融化之後才會冷,加上我們有睡袋,沒問題,隻是我們吃不到熱東西。
我們趁著天沒完全黑,掏了路側陡峭一豎的積雪,積雪很厚實,不用擔心坍塌。
我們掏了兩個,一個我和血九一塊用,另外一個,我就成全麻胖這貨,讓他和小金花多點相處機會好了,但是兩個雪洞中間鑿開一小部分,大家彼此照應。
我們白天趕路,晚上這樣過夜,我沒想到,竟然馬不停蹄的一直第三天才到。
這已經是走到寨子路盡頭了,但不是山頂,齋子路隻是修到這裏,
應該就是這裏了,完全跟我想象不一樣,我以為會到了一個地方,忽然看見一個特明顯的冰狀東西,不是。
隻是從這裏開始慢慢在形成冰窟,老遠看上,老厚的積雪開始一段段漸變,
從白漸變到透,等到我們可以看到冰狀時候已經是很遠了,而且很陡峭,過度一直是上山方向延續。
沒有路可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我們看得到冰窟,確未必到的了它。
我們得爬過這段過度,最後到了,但是到了之後呢?
雪豹應該是凍住在冰窟裏的,我們又沒法子打開,最拿手的槍用不上,我們怎麼讓身體固定在陡峭鑿開冰窟?然後拖出來雪豹,上去難,鑿開難,拖出難,幾百隻啊,這皮來的太難了。
來之前我以為既然有人知道一大批雪豹自殺為啥不撿現成的,還以為就我們幾個聰明來了呢,原來我們是最傻逼的,天下便宜事兒那多,啥時候輪到傻逼過?
麻胖不是一般不靠譜,可是既然來了,總得試試。
還是血九聰明,血九說既然我們走雪表麵不行,隻能走雪內,我們夜間都是住在雪內的,費事挖個道,這樣不但解決了齋子路到頭還沒準直接挖到冰窟裏邊,
好像行得通呢。
挖的時候我們沒有走捷徑,直接挖直線,而是迂回,不然這樣人會從雪道裏滑退回來。
我們四人麻胖跟血九輪番挖,我和小金花一直跟著,這樣吃喝歇著挖著,竟然挖了一天才慢慢看見雪顏色變了,有些冰色,
可是一個太艱難的問題擺在我們麵前,太冷了,溫度太低了。
越靠近冰地方,溫度低到不可理喻,血九跟麻胖拿鏟子的手必須每隔很短時間就要伸進衣服內暖和一下,不然手會掉。
而且我們隻要在雪道內說話,嘴前邊空氣一層雪花馬上有了,那是人體呼出來的空氣很快形成的。
“這樣不行,咱們還沒到地方,不行不行,咱不要這東西了!”
“再試試,不行你們幾個待在這兒,我一人繼續,我體格好!”血九說。
麻胖不是偷懶,他眉毛都結成雪花了,臉上的麻子在凍的鐵青的臉上看著像是一盤棋。
“那你隻再挖一截試試,不行咱必須走!”
我們仨往原路退了退,溫度好些,血九一人繼續,
麻胖幾次過去看血九程度如何,回來說還行。
回來幾次,我說到底啥程度了,麻胖說反正還行,我覺得不放心,親自過去看看。
血九怎麼不挖了?一個姿勢在看什麼,難道遇到了什麼?
“我天,太,,,太冷了,算了吧!”我拍了他一下,
他不回頭,
“哎,看見啥了麼?走吧,咱不能為了錢不要命,連命都沒了,拿啥花錢,走吧!”
可是血九還不動,我覺得不對,如果換做以前,我會第一次就感覺出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不對的感覺,這麼一揪血九,一個沉團子滾轉過來,血九,血九竟然沒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