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時間過的好快,要不是姨娘的生意擴展到江南,我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回來吧!江南是那樣綠葉拂春,梅雨不斷。
“小姐,秦叔他們怎麼還不來啊!看這天,他們在不出現,我們就要成落湯雞了。”
“我的好裳兒,變成落湯雞也沒什麼不好啊……”我哀求的看著裳兒。
“小姐又來啊,可不可以不要。”
雨中一位少女牽著年輕的侍婢,奔跑在那街上,不時還有這輕盈的笑語打鬧聲,飄灑在雨中。
“小姐,你真壞每次都欺負我反應慢。”
“是是啊,誰叫我年少輕狂呢!”笑的張狂,但有誰知道,我在哭呢!
秋錦不知道,自己那年少輕狂的舉動已落入遠處涼亭下,錦繡華服釋少的眼中。
清澈明亮,不卑不亢的洠子,釋少從沒忘記過,幾年的時間,那樣的洠子已被一塵雙霧所取代。這樣瀟灑的少年時光從來也沒有在釋少的人生裏出現過。
“邵青我好像老了,那樣的年少時候真好啊!”
“主子,煙雨樓的初見姑娘還等您呢?”
走吧。
“丫頭啊,快擦擦,這入秋的雨,最容易感冒,還像個孩子似的,叫人操心。”王媽一邊嘮叨一邊吩咐下人準備熱水。
又是入秋,離開那年時,也是剛剛入秋,滿園的山茶花開的恰是時候,香氣怡人。
冷豔爭春喜爛然,
山茶按譜甲於滇,
樹頭萬朵齊吞火,
殘雪燒紅半個天。
喜歡上山茶花,是因為娘讀過這首詩,那時年幼喜歡一樣東西很容易,現在看看卻覺得很淒涼。
舉步來到釋府。
看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進去,那金碧輝煌的大門,神氣的侍從,和我是那麼格格不入,已經午時了。
“小姐不進去麼,夫人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不了裳兒,還不是時候我們先回客棧吧。”仰頭看那太陽,有點恍惚。
上房屋內,青簾之後青衣先生身旁站這位豔衣婦人,寂靜的屋內隻有茶器落桌的聲音。
“公子,這位是十年前名滿京城的豔娘。”聲音中帶這恭迎,卻不謙卑。
“豔娘,人如其名我的意思想必秦先生已經告訴你了,盡然你站在這那就是願意。”
豔娘挺直身子,笑道:“公子真是說笑,姑娘我都找好了,三日後就可開張。”
那胭脂味衝的我頭疼,“秦先生一切有勞你了,下去吧。”
看看自己,活像個拉皮條的。
可笑。
“公子,她們到了。”
“帶進來吧!”聲音有些疲倦。
塵香、雪凝、木槿、若情見過公子,美人就是美人啊!一舉一動都好看。
“四位姑娘請座,裳兒看傻了,還不奉茶。”
陪笑道:“讓各位見笑了,”聲音卻冷冷的。
“幾位都是現下各大青樓的花魁,本人出了重金請你們,也希望各位認清楚你們的主子是誰。”需是累了,站起來麵對窗外。
“館裏分春夏秋冬四個別院,你們有權管理院裏的任何事情,但也別忘了身份,一個月內我可以看到成績麼?”
塵香、雪凝、木槿、若情輕輕欠身,異口同聲“定不負公子所望。”
“下去吧!”
突然覺得答應姨娘來這是錯誤的,不會經商、有不擅於偽裝。還偏偏挑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事來做,人是很奇怪的。
外麵月色正好,是為了滿足我月下品茶讀書,還是嘲笑我秋以正濃卻無睡意。
注釋:雲南著名的詩僧擔當和尚《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