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來晚了。”
“路上看見可熟人。”釋少拭去衣裳上的雨水。
“我認識麼?”
“我也不熟,但卻總覺的見過。”
“好啊,出我了你心中還有別人。”
“那熟人本是個少年,今日看見的卻是位相似的女子,八成是看出了。”雖說是解釋初見聽,心裏的疑問卻還在。
“看你說的如此清楚,就放過你吧,來喝口酒暖暖身子,這入秋的雨可寒身子了。”
“最近煙雨樓的生意清淡了很多。”問的輕描淡寫。
“前幾日聽媽媽桑說,斜對麵有家新的妓院這兩要開張了,我看那些人多半都修身養性等著呢?”
“要我幫忙麼?”
“沒有生意,不還有你養著麼,我才不怕。”
每日午時都會不知不覺晃到這來,憶聚樓二樓窗角的位置,無論這麼都剛好看到釋府大門,口中梅酒清雅香氣盤旋在空氣裏,衝淡我心中那點憂傷。
迷燈春色良宵,我經營的店開張了,川流不息的達官貴人,聲色俱全的香肩美人,襯得夜色格外的迷人。
如此美景,相對房屋後巷一盞暗紅小轎靜靜停在那裏,卻顯得格外冷清,轎旁一鵝黃青衫少女整服侍主子下轎,豔杉婦人恭謹領著主仆二人無聲無息,向樓中深處去了。
“豔娘,你下去吧。又事我會招呼裳兒叫你的,”聲音從廂房內透出來。
“裳兒,砌壺茶來,我有點餓了。”
“小姐,小姐,你猜我看到誰了?”
“離開了這麼多年,我們還有認識的人麼?”
“看那,是在家門被我們撞著的那位公子。”
順著裳兒指的方向,向窗外望去,你一如當年一樣,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你向上望著,似笑非笑的點頭致以,知道你是看不到這裏,心裏還是驚了一下。
本來是巡視剛剛開張的夜紅樓,你的出現使我坐立不安。
日子過的很快,才來這裏一個多月,對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因為你的出現,亂了我的心智,強逼自己在屋內讀書。這樣的日子使你的身影越發清晰。
“小姐,豔娘又來了,說今天一定要見到你才走,是見還是不見。”裳兒試探的詢問,想從秋錦的臉上看出什麼。
“帶她進來吧,在這樣荒廢下去,怕是姨娘都要從沙漠那頭奔來了。”秋錦的表情還是那般冷清。
“公子啊,你說說怎麼來了一次就不來了,那釋家的人都要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硬說我們的姑娘是肯蒙拐騙來的,雖說我們是做的是妓院,但也沒有強逼那個姑娘啊!憑什麼一棍棒打死一票人啊?我知道公子沒有權勢也不敢在這南大門這開那上等的妓院,可這事你怎麼就放在不管了呢?”
“裳兒還不給豔娘斟茶,豔娘口也說幹了吧!嚐嚐裳兒沏的茶,這可是上好的鐵觀音,旁人是一生都喝不上的,釋家在京城中是如何的愛國、忠誠不用我說你也是知道的,京中那些被欺負的百姓不就是仰仗著釋家才得以過著平靜安穩的日子,偶爾示弱才是聰明的選擇。”
“一會我讓尚爺給你寫份狀紙,明日起,你挑幾個身世可憐的姑娘,去哪釋家大門跪著,不哭不鬧直到釋家的主事者釋少出來才可以開口說話,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那就下去吧!裳兒送客。”
“是。”
“小姐………。”
“有事要問。”
“為什麼要等到釋少出來才能說話。”
“為什麼,問的好,因為我想他來找我。”
“小姐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真是想見他了,好想,卻又不願讓他知道我是誰?很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