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以後,每日夜幕降臨我都格外開心,裳兒問我為何對你如此感興趣,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的衣著永遠是印花黑底滾金編長袍,腰間總係這一個小小的玉笛子,冠上用寶石係著,臉色蒼白是病態那種,雖然你從沒有提過自己的身體,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你體質及弱,下巴上卻留著青青的胡渣,也是唯一與你一身不相稱的地方,但也反襯你心中的憂鬱。
離過年還有3天,夜紅樓的氣氛反而更加熱鬧,釋少似乎以忘了夜紅樓的莫秋錦,不再出現,那位傳說中富甲天下的商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陪在納蘭的身邊除了斟酒,可以說是無事可做,納蘭偶爾雖與我調侃兩句,卻也是無稽之談。
“納蘭下雪了。”
你握住我的手,“是麼,你要怕冷我們就進屋去吧!”
“裳兒,把東西都移到你家主子的屋裏,”你一邊與裳兒說話,一邊抱起我往屋裏走去。
納蘭抱起秋錦的時候,秋錦真的嚇到了。有史以來納蘭對秋錦做過最親密的事也不過是牽起秋錦的手罷了。
納蘭抱著秋錦靠在榻上,將秋錦手放與自己的懷中,“今天,我哄你入睡如何。”
秋錦不知如何回答隻好念起詩來,“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就莫驚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納蘭歎息道:“詩中有我的字。你的姓,不知這就是緣分吧!為何念如此傷感的詩。”
“納蘭容若是如此重情的男子,卻是在失去時後悔,彼此可以生死契闊,執子之手的人,卻輕易放過,你說我們會怎樣。”秋錦有意試探。
納蘭側身使自己與秋錦對視,唇印在秋錦眉心,答道:“不會,我們一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再醒來,已是晌午,“裳兒,公子什麼時辰走的?”
“我不知道,不過我來的時候,爐碳還是熱的,想必是公子怕小姐冷著了,又換過一次。”
“你去請兩位叔叔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好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推敲,你昨夜的反常,心中甚是不安。
“秋錦……”
“尚叔今天怎麼愁眉苦臉,來到這以後我們就沒有像今天一樣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頓飯。”拉著尚叔的袖子撒嬌道。
“秦還是你來說吧。”
滿麵愁容掛在一向愛說笑的尚叔臉上,讓我發現事態的嚴重。
“夜紅樓沒有了。”
“秦叔你在說笑麼,我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您怎麼就說夜紅樓。”
“昨天有人拿著夜紅樓的地契來找我,說是夜紅樓已是他家主子得了,則日就來收樓。”
“地契一直都在秦叔您在保管,他人是如何取得。”
“地契從來就不在我們手中。”尚叔苦笑。
“這是怎麼說。”
“你看了便知。”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在買地的時候就已經被動過手腳,那人有沒有說他家主子是誰。”
“這倒沒有,隻說則日便會到夜紅樓來。”
“兩位叔叔你們先安心回去照護剩下幾家店鋪的生意,看來那人並不知道我是夜紅樓的主事,夜紅樓的事我會在想辦法,你們沒有我的通知,不要輕易和我聯絡。”
“秋錦你一個人可要小心啊!夜紅樓沒有了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