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軒來了興致,他穿好衣服走到連翹的身邊,“繼續說。”
連翹的睫毛顫了顫一字一頓地吐出了三個字,“連滄月。”
良久,歐陽逸軒沒有說話,她的下顎間傳來一陣疼痛,歐陽逸軒冷冷的看著她,“你想拿連滄月來做交易?”
連翹忍著痛繼續說道,“楚墨言不是對連滄月有心結嗎?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成全了他?”
“你就篤定楚墨言會答應?他舍得用十座城池來換一個連滄月?”
歐陽逸軒的眼眸裏滿是嘲諷,他知道楚墨言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那十座城池本是可有可無的,可是連滄月卻是楚墨言的心結,他未必不會,況且臣妾已經想到一個妙計。”
以連滄月做交換確實很劃算,自己似乎也不用割地討好楚墨言,並且這樣楚墨言就會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倘若不高興的話盡可以將連滄月在北甸的消息透露給西楚,到時候禦無雙定然會進攻西楚,那個時候自己豈不是坐山觀虎鬥了?別說是東瀛了,就是整個大陸都是自己的了。
連翹看到歐陽逸軒似乎在思考,便知道他動心了,“皇上隻需要給臣妾見楚墨言的機會,臣妾一定會促成這件事情。”
連翹添油加火了一番。
歐陽逸軒朝著連翹甩了甩衣袖,聲音裏有一絲落寞,“容我想一想。”
連翹從大殿裏出來,她的心情不錯,甚至覺得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都變得美好起來,仿佛自己的錦繡前途就在眼前。
“爹爹,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連翹對自己沉聲說道。
連府中,連擎天正忙著耕耘,身下的春姨娘化成了一灘水,隨著連擎天搖曳漂泊,跌跌撞撞,又起起伏伏。
事罷,丫鬟婆子紛至遝來,井水房裏響起了一片嘩啦聲。
連擎天出來的時候,春姨娘正在喝一碗黑乎乎的藥,那味道難聞的讓人作嘔。
連擎天看了看春姨娘的肚子,嘴上嘲諷道,“喝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爭氣,白白的浪費銀子。”
春姨娘咬著牙捏著鼻子將藥喝光,心中暗道,這未必就是自己的問題,臉上卻諂媚道,“老爺,這也不是一早一夕就能懷上的,隻要老爺多來奴婢房裏幾次,說不定就有了。”
連擎天冷哼一聲,便摟著春姨娘香軟的身子入睡了。
連府的西跨院,裘堇手中的佛珠被她碾的發亮,她身邊的小丫頭杏兒說道,“今天老爺又去了春姨娘的房裏,老爺還埋怨春姨娘怎麼還沒懷上。”
裘堇心中冷哼,能懷上才是怪事,她已經在春姨娘的補藥中做了手腳,她這輩子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生連翹的時候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懷孕,既然她不能生,那連府的那些小騷狐狸誰也別想生。
杏兒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這樣明目張膽的做,會不會露出馬腳?聽說春姨娘已經開始懷疑了。”
裘堇不耐煩的說道,“每次的藥渣不是都被處理幹淨了麼?好了,我自然有定論,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