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臉的胡天奇拋了個媚眼給蘇紹遊說:“你兄長可招人喜歡了,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好好關照他的。”
蘇紹遊把一杯酒仰天而幹,蘇熙楊又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告辭,胡天奇已派了轎子在樓下等候。
在蘇熙楊起身,告辭,離去的時間裏,蘇紹遊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心裏想了千萬遍的那句話“熙楊,我好想你”。
樸宣接蘇熙楊下轎,才喝一杯酒的他已經臉色潮紅,渾身發燙。樸宣扶他躺下,又熬了薑湯來解酒。
蘇熙楊扯得胸前的衣襟亂糟糟的,樸宣不敢看那如玉的肌膚,趕緊給他蓋上被子。
“不要碰我,好熱,好熱。”蘇熙楊一腳把被子踹了,耍起了酒瘋。
媽呀,這可怎麼辦啊,罪過啊,我可不是故意要對他有想法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嗚嗚,祖宗啊,我對不起你。
樸宣衝上來拉住要寬衣解帶的蘇熙楊,他實在是沒辦法把他當男人看了,這太嚇人了。深呼吸,深呼吸。哇呀!
蘇熙楊衣冠不整的爬到桌子上亂蹦躂起來,天,這個可不行,蠟燭還沒熄呢,爺啊,你快下來吧,急死小的了。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蘇熙楊的褲腳被燒著了。
蘇熙楊被嚇傻了,像兔子一樣在屋子裏蹦來蹦去,樸宣拉著蘇熙楊就往外跑,以火箭般的速度雙雙跳進了院子裏的小池塘,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自殺呢。
“主子!我不會水!”
什麼!快爬到岸上的蘇熙楊簡直無語了,不會水還跟著我瞎跳個什麼勁兒,靠,現在到底是咱們兩個誰救誰啊!
蘇熙楊用上吃奶得勁兒把樸宣拖了上來,兩個人躺在岸上喘粗氣。幸好這兩天羅又廉外出辦事不在家,不然還不得氣死。
樸宣最先爬起來,躺在一旁的蘇熙楊蒼白無力的喘著氣,樸宣擔心他受傷,撩開褲腿,腳腕上白皙的皮膚已被燙起了泡。
“我給您請大夫去!”
樸宣帶著哭腔慌慌張張的跑了,躺在地上的蘇熙楊無語的笑了笑,傻小子,應該先把我扶起來啊。
傍晚的風還是熱熱的,仲夏的天氣悶得可怕,蘇熙楊靜靜的躺在那裏,紅色的晚霞映紅了他的全身。
疲憊的蘇熙楊閉上了雙眼,朦朧中腳踝一陣小痛,接著是涼涼的柔柔的感受,沒怎麼在意的他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蘇熙楊一睜眼就看到了兩個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的樸宣在自己床下掉眼淚。
“哭什麼?”
被嚇到的樸宣先是一愣接著抱著蘇熙楊又哭又鬧:“哇呀!主子你可醒了!你可別再嚇我了!”
這小子瘋了吧,蘇熙楊推開他問:“我怎麼嚇著你了?”
“您還說呢!昨晚上我給您請大夫去了,可是回來以後您在那兒躺著一動不動,怎麼叫都不醒,連大夫都嚇跑了,我還以為您死了呢!”
蘇熙楊撇撇嘴說:“嚇跑了?切,江湖騙子吧,還能嚇著。”
樸宣激動的說:“我也嚇到了!因為您腳腕上的傷口都不見了!”
“什麼?”蘇熙楊抬起腳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啥毛病,白嫩如昔啊。“昨晚你走後,我躺在那裏,那個感覺是……”
樸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聽蘇熙楊失神的念道:“三月春風幾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