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獨自憑欄兩茫茫(2 / 3)

公交優先。

在香港,“公交優先”的含義不僅是公共汽車優先占用行車道,更重要的是優先發展公共交通。

香港公路交通係統包括大巴、小巴、電車、出租車以及渡輪等,運客量占公交總運量的64%左右。

此外還有地鐵和往返深圳邊境的東鐵火車(紅磡→羅湖、落馬洲),高峰期不到一分鍾就有一班,舒適快捷準時。

公共交通發達而且廉價,90%的香港市民使用公共交通工具,降低了道路占用率。

交通擁堵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私家車過多,內地公交極差,沒有私家車寸步難行;但私家車越多,道路占用率越高,交通越加擁堵,惡性循環。而富豪雲集的香港,私家車僅35萬多輛,每千人僅50人有私家車,低於內地許多發達城市水平(當然也有人指出,內地城市私家車保有量數字水分極大)。

香港人不愛私家車的原因之一是:買得起養不起。

香港購車很便宜,一般人半年到一年的薪水就可以買一輛不錯的車,但購車之後其他費用很高。

香港是自由港,不征收汽車關稅,但要按車輛排氣量的大小征收相當於汽車價格40%—60%的“首期登記稅”。越高級的車登記稅越高。

還有:牌照費、保險費、停車費、隧道費、年檢費,等等,都高得驚人。

年檢費,6000港幣以上。

停車費,剛好一年前的數字(2009年6月),香港是亞太區內停車收費最貴的城市,在全球列第四高,每月平均停車費用為748美元。同期北京每月平均停車費用為146.70美元,約合人民幣1000元左右。

香港的汽油價格是內地的3倍左右,其中燃油稅占54%左右。而公交車享有免燃油稅優惠。

還有一係列非經濟因素,比如停車難,你開車兜上好久都找不到停車位的事情常常發生。

這就在很大程度上製約了私家車的增長,促使人們選擇公共交通;越多人選擇公共交通,公交企業就越有錢賺,公共交通就這樣良性循環發展,大大降低道路占用率,成為道路暢通的重要保障。

內地何時才能像香港一樣交通順暢?就看內地的公共交通何時有香港這麼發達方便——我估計至少還要30年。

好萊塢的政治發燒友(一)

目前好萊塢的頭號政治發燒友,當屬喬治·克魯尼,發燒的程度非常嚴重,2006年早些時候,曾盛傳他有意競選總統。

這位大帥哥是新聞記者的兒子,也曾當過記者,後來說是為了不跟老爹爭飯碗,改行當了演員。

眾所周知,新聞記者除了娛記,個個都以為自己是政治家,離開了新聞界,克帥哥的記者情結始終揮之不去,政治家的感覺竟日久彌真。靠著《急診室的故事》、《11羅漢》、《12羅漢》等影視作品,為華納為自己都帶來了滾滾財源,但他多年來的心願還是要拍政治電影,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晚安,好運》(Good Night,And Good Luck)問世了。

猶如“四人幫”代表了中國的十年浩劫一樣,麥卡錫代表了美國曆史上最不光彩的一段時期。

上世紀中葉美蘇冷戰,美國人全體陷入沮喪鬱悶之中,人一鬱悶就喜歡玩政治,共和黨參議員麥卡錫利用美國民眾的鬱悶心理,發動了一場針對共產主義者的“文化大革命”,演員查理·卓別林,科學家奧本海默等名人都被指控為蘇共間諜,科學家艾瑟爾、朱利葉斯·羅森堡夫婦被送上電椅處死。根據20世紀末解密的文件,其時控製演員工會的裏根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總共有2000多萬美國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審查,和我們記憶中的那十年一樣,是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記者莫羅,挺身而出跟麥卡錫展開麵對麵的抗爭。《晚安,好運》就是再現莫羅同麥卡錫以及“非美活動委員會”的一段被寫入史冊的矛盾衝突。

莫羅同麥卡錫死掐的時候,還沒有克魯尼。作為新聞界的晚輩(雖然短暫而且中斷了,但好歹曾經是),44歲的克魯尼也隻是從資料裏看到過莫羅當年的光輝事跡。莫羅老師1953年導致麥卡錫下台的那次“See It _disibledevent=中央委員會。他們自己,他們的領導,他們領導的領導,全國的觀眾,差不多都這麼看。

於是,央視便負有勸服、教化、訓導觀眾的責任。

於是,央視便一方麵小心謹慎,生怕說了什麼不妥的,變得太像電視台不像委員會;另一方麵他們也擔肩自詡心懷壯,認為自己真理在手正義在胸,說話時,一股子一股子的凜然正氣往外冒。

“400萬的藏獒”播出之後,立即就有人在網上撰文附和,批評“長江二號”的主人和主人的奔馳友“張揚到了極點,空虛到了極點,無聊到了極點,膚淺到了極點”。(不過,批評文章全國僅此一篇;跟長嘯所讀的那篇加起來,一共兩篇。)

“長江二號”的新主人白白挨了一頓罵,連哼一聲都沒有——他們不知道主持人那一肚子惡氣打哪兒來的啊。

程老漢試著以高屋建瓴的口吻另撰一篇評論,不是彈而是讚。

“藏獒原產於我國青藏高原,是世界著名稀有大型狗,是世界上多種大型狗的祖先,其性情剛毅、忠誠勇敢、力大凶猛、威風凜凜,能牧駿馬牛羊、善解主人之意,能驅豺狼虎豹,越雪山高原,是牧民的忠實夥伴,有‘東方神狗’的美譽,被中國民間稱為‘國狗’,深受牧民和廣大養犬愛好者的鍾愛。一隻藏獒400萬,充分弘揚了祖國的狗文化。”

說實話,把“隻是一隻藏獒”表揚成這樣還真讓我覺得理不直氣不壯,最後一句更是別扭極了。

我不免自問:何苦來呢?

網友說程鶴麟老不正經

2006年2月份,我看鳳凰博客上,有網友說我老不正經,我想了想,覺得,一點不錯,我真的是老不正經。

我是媒體工作者,我最喜歡的當然是新聞自由。我剛到香港工作時,香港同事問我,認為香港什麼最好,我答:新聞自由。傳播是自由的,接受也是自由的,想說什麼說什麼,想看什麼看什麼。在香港,沒有人敢對任何一個成年人說,這個你不能看,那個你能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媒體上做別人的教師爺。

有一回,北京有雜誌朋友打電話問,你能不能看到美國XX周刊網絡版?我說能啊,在香港什麼看不到?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媒體上全有,你全都看得到。

香港也有電影審查,是這麼操練的:不是由官員或者所謂的專家來決定一個電影的命運,而是由民間誌願者組成臨時審查小組(類似我們所熟悉的美國法庭陪審團),按照法律的規定提出分級意見,如果定為三級片,不是不準放映,而是限定放映範圍。

香港的政府隻抓電影院,電影院就抓觀眾。所以香港的電影院放映三級片時,門口收票的要檢查觀眾的身份證,看你是否年滿18歲;放電影之前,先放一個警告宣傳片,說本片不準18歲以下人士觀看,如果閣下未滿18歲請立即離開,否則由此造成本院的損失,概由閣下負責雲雲。

如果發行商想擴大放映範圍,就必須跟製片方商量,把影片中某些鏡頭刪除,如果製片方不同意刪除,那就沒轍,不過放映範圍太小所造成的經濟損失,由製片方承擔,電影院不管。

所以,在香港,我是啥都看過,葷的素的,想看就看。不過我越來越不喜歡看那些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毒草作品,因為太累,作者自己苦哈哈的,連累讀者,我可不想跟他們一樣活著,犯不上。平時工作就已經夠累了,不想跟那些焦大一起接著累。

我在工作累了的時候,常常上網看看成年人的網站,調劑調劑。你會說我老不正經,我隻好回答一句:何止老不正經,程老漢根本就是低級趣味。

順便說一句,寫上述文字之際,看到《鳳凰周刊》的一篇報道,講電影《藝伎回憶錄》可能不會在內地公映。當時輪值主持《時事辯論會》的劉慶東,心癢難耐,好想就這個電影可能被禁而辯論一下。不過,他自己講完又否掉了,因為,嘿嘿嘿……

其實我覺得,《藝伎回憶錄》不是被政府禁掉的,是被觀眾禁掉的。

我們都知道,片子還沒上映,內地網民已經沸沸揚揚批判這個電影,聲討章子怡。注意哦,片子還沒上映哦!

網民們主要的批判理由是,堂堂中國女演員,去演小日本的妓女(其實藝伎跟妓女不是一回事,但許多中國人注意的不是藝字,而是伎字,而且用的是女字旁的那個字),辱華,丟人現眼。跟三十年前中國姑娘嫁給小日本一樣不可饒恕。網民認為,章子怡應該拒演這個角色,不能為了名利而損害民族的感情和麵子。

在如此這般上綱上線之後,章子怡自己都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如果再把電影放給大家看,基本上章子怡不要再做中國人了,還得搭上電影局負責審批的官員,啊哦,誰那麼傻?

2006年3月答鳳凰網

1.與鳳凰的第一次接觸

通過電話接觸。1995年12月底的一個中午,午飯前,我騎車路過福州市委大院的門外,準備去跟一夥酒肉朋友聚餐,這時接到大學師兄鍾大年來電,說王紀言老師命我趕到北京,為即將啟播的鳳凰衛視籌備節目。第二天也許是第三天,俺就去了北京,當天晚上就到了位於人民大學北門的鳳凰會館,就見到了鳳凰的創辦人劉老板以及他的戰友們,包括崔總和王老師。當時人大周邊還不像今天那樣繁華而混亂,出租車司機甚至不知道人大北門打哪條胡同拐進去,那天晚上我被司機拋在人大附中東門外昏暗的路口,是王雪員開車來接我進了會館。

歌曰:

千紅萬紫安排著,隻待新雷第一聲。

2.最想對老板說的一句話

鳳凰衛視對於全球華人的意義,不僅僅是傳播學上的。能夠成為鳳凰的一員,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