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越山望著自己不說話,寧逸抿了抿唇,趕緊改口,“我隻是隨便問問,其實也沒有必要去浪費時間追查這個事……你,就當我沒問過。”轉過身去,寧逸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當初還說什麼一定要給秦煙報仇的,現在一碰到齊攥玉就慫了!求人不如求己!就如景星說的,若是自己強了,還至於如此低聲下氣麼?!
“我先去偏殿了,你準備好了就自己過來吧。”說完,齊越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寧逸衝著齊越山的背影嘟了嘟嘴,又看看手裏的佛珠,心說,自己這麼冒失,還是不要糟蹋好東西了,於是,將手裏的佛珠收入了錦袋,教給管四娘收好。
待寧逸來到偏殿,已是華燈初上。寧逸在殿門前躊躇不前,正巧碰上了從裏麵出來的焦融。
“殿下,您這是……”焦融迎了上來。
寧逸訕訕地一笑,“融叔,人都到齊了嗎?”
“到了到了,就等您了!”
寧逸趕緊把焦融拉到邊上,問道,“融叔,都有些什麼人啊?”
焦融這下心裏有了數,敢情,寧逸是不好意呢!焦融大笑,拍了拍寧逸的手背,說道,“都是殿下認識的,不必為難,景星公子,元郎公子,子書大人,樓大人,竇先生……對了,還有魯大人,殿下可能不熟悉,他是竇先生的門生。”
“哦!”寧逸拍了拍小心口,心說,還真的都是熟人!
“殿下快隨老奴進去吧。”說著,焦融便引著寧逸進了偏殿。
“來了來了,這下終於……”景星的後半句話生生被寧逸卡在了嘴裏,寧逸也從沒見過景星這幅吃驚尷尬的模樣。景星跑到了寧逸身邊,繞著她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不敢相信,問道,“你是……小七?!”看著寧逸微微帶些弧度的胸部,景星真恨不得親手上去按一按究竟是真是假。
“就是小七,嘿嘿!”寧逸縮了縮脖子笑道。
景星蹲在了地上,捂著臉嗚咽起來,“嗚嗚嗚,小七騙得景星好苦啊!景星視你作兄弟,你卻把景星當姐妹……”
寧逸推了推景星,勸道,“我不是故意的,景星乖,不哭了,我們以後做兄妹可好?”
焦融也上前勸道,“景星公子,您就別哭了,東官那傻小子已經哭了一天了,你們再這麼哭,東宮就要被水淹了……”
景星轉頭從手指縫裏看著寧逸,問道,“你真願意和景星做兄妹?”
“真的真的!比鑽石還真!行了吧?快起來。”
不出意外的,景星就是那麼好哄,聽寧逸這麼一說,立馬就破涕為笑了。轉頭看見傻站在那裏的竇秉華和樓劍冰,也和自己一個思維模式,眼睛盯著寧逸的熊,景星趕緊擋在寧逸麵前,罵道,“死瞎子!往哪兒看呢?!”
“你才瞎呢!有道是君子不視人帶下,我隻看上麵,有什麼錯?!”竇秉華反駁道。
“都別吵了!”齊越山製止道,“你自己告訴大家,你是誰吧。”
“馥陽公主寧燕,見過各位公子。”說著,寧逸頷首淺淺失禮。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得到馥陽公主這個身份真好,否則就不會遇見這群可愛的人!
“馥陽公主?!”景星又叫了起來,“那麼年年早就知道自己接回來的是公主不是皇子咯?!”
子書流年擺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是第一個受害人。”
“王爺,臣以為,公子逸的事,不盡早解決,始終都是心患……”
齊越山抬手製止了魯拙,“這事要從長計議。”轉而又吩咐焦融傳膳。
各人入席,第一輪酒,預祝樓劍冰凱旋而歸,第二輪酒,當作補給寧逸的接風酒。寧逸總覺得對麵魯拙飄來的眼光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問題在哪裏。景星抱怨著老劉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手重,道道菜都鹹得讓人掉眼淚,莫不是老劉把買鹽的給打死了?
就在大家正聊得盡興的時候,焦融突然進來稟道,“王爺,勞雲求見。”
“什麼?!勞雲回來了?!大貴呢?!”一聽是勞雲,景星坐不住了,勞雲是詹大貴得力的手下,大貴去了那麼久都沒個音訊,如今人不回來,倒把勞雲給派回來了。
“傳!”齊越山揮手命令道。
勞雲進了偏殿,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給齊越山行過禮,勞雲從衣襟中掏出一支竹筒,交給焦融呈於齊越山。
齊越山打開竹筒取出信函,快速地閱讀了一遍,又問勞雲,“你家主子還有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