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信

查韋斯為什麼挑戰美國

查韋斯標簽眾多,褒貶均沾,但不可否認,在他執政的14年中,世界多少呈現了一種圖景,即在我們希望的多極世界構架中,查韋斯集結的“反美陣線”使拉美和世界出現了一種接近自成“一極”的景象。對於這位左翼政治家,在他離世之際,世界上的主流聲音都給予了稱得上“尊重”的反應,法國總統奧朗德讚其“為正義和發展而鬥爭”,更多人讚其“使窮人和弱勢群體得到了利益”。不過,後查韋斯時代,若無高油價,查韋斯主義就沒有存在基礎,而民粹主義政權往往在資金短缺時就會崩潰。

北京 蔣興元

他們動了我的鴨棚

正月剛過,我的鴨棚就被拆了。強拆一個鴨棚,對於一個省一個縣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對於我一家人卻是大事,等於斷了我的生路。我的鴨棚有500平方米,建在浙西衢州衢江區鄉裏山腳下,所租用的幾畝土地也是自己村的。為建這個鴨棚,我付出了艱辛和汗水,單是毛竹,就用了幾大車。鴨棚是以毛竹為建材,覆蓋塑料雨布,地麵沒有任何水泥鋼筋,對土地性質完全沒有破壞,鴨棚建好後,也沒有人說有任何汙染、噪音等環保問題。就是這樣一個對任何方麵都沒有害處的地方,隻是沒有用地許可,就被強行拆除了。

本來我就是務農為生,不想外出打工,為家庭生計考慮,三年前舉債在自家自留地上建了鴨棚,自此全家出力,陸續增加養殖數量,成為以鴨蛋、幼鴨為主要產品,以養鴨作為唯一收入來源的家庭養殖戶。建了鴨棚後的第二年,當地政府出台了農用地的管理辦法,為保證鴨場長期經營,我就向政府提出,希望按規定辦理用地審批手續,但收到的答複是,我的鴨棚在衛星監測中已經有圖斑了,就不能再補辦手續。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向我提出過鴨棚要不要拆的問題,村裏許多鴨棚基本上沒辦過審批,也都在正常生產經營,到2012年時,村支部書記更是向我承諾,大家不拆,我的鴨棚也不會拆。

到2012年底時,副鎮長帶人來口頭通知我,準備拆我的鴨棚。這時,鴨場已經有300多隻成年蛋鴨、6000隻幼鴨的規模,市值近10萬元。臨近過年,如此急促,不要說安置,連出售都來不及,況且,我也是願意辦用地手續的,我不相信政府真會這樣蠻橫無理。2013年2月23日上午,元宵節前一天,各種政府人員,其中還包括武警,約有200人,開著挖機,拿著電棍,用了兩個多小時,浩浩蕩蕩,鏟平了我的鴨場。我妻子要阻擋,被他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用糕餅塞住嘴巴不讓喊叫,還對邊上圍觀的人說:她餓了,喂她吃的。

我的鴨子有被鏟倒的竹籬笆牆壓死的,有走失的,最後收攏來,蛋鴨隻剩了100多隻,幼鴨隻剩700隻,我把幾千隻死鴨子裝車拉到鎮政府討說法,鎮長對我說:是因為你違法了。這時我才知道本村有60畝土地被以30萬元賣出後,申報了園田化的立項。農田實行園田化是新農村的一個建設指標,具體是:田成方、林成網、路相通、渠相連、澇能排、旱能灌,成為政府形象工程,報紙上說是農業綜合開發園田化項目實施的一個縮影。村裏領取了園田化的撥款後,卻大張旗鼓地在土地上興建磚混結構的永久性建築,並不是發展農業……其實,農田就是種地,就是務農,發展農業何必這樣折騰呢?

想想卻是自己的悲哀,政策下令強拆,不允許整改,不同意補辦手續,絕了一戶人家生活的希望。現在一直在說減輕農民的負擔,增加農民的收入,近期還在鼓勵資金進入農業領域,可眼前的事卻在無情地打擊農業生產的積極性,種種關卡,種種幕後操作,種種區別對待,讓人走投無路。連一個鴨棚都守不住,看來在家鄉沒法過了,隻能外出打工吧。

浙江衢州 懷江、建衛

農民代表哪裏去了?

在我們鄉下老家,全國“兩會”今年格外受關注。以村裏的何大伯為例,兩個兒子和一個侄女均在廣東打工,都已進入談婚論嫁年齡,對房價問題格外關注;另外,孩子們逢年過節返鄉,乘車也是一大麻煩事。所以,何大伯今年格外關注國家住建部和鐵道部的信息,當聽說大城市的房價越調越高,鐵道部麵臨撤銷,火車票可能漲價的消息時,何大伯坐不住了。他不解:“為啥房價還漲?為啥火車票還要加價?咱們的農民代表呢,怎不幫著說說話?”

我了解到,在咱們這個有著600多萬人口、其中80%是農業人口的偏遠地級市,每屆十幾名“兩會”代表和委員中,幾乎從沒出現過農民的身影。其中,唯一與“農民”沾得上邊的,是一位村支書,還是個有背景的大學生村官。“他家裏肯定沒有我這麼多在外麵打工的子女,不會幫我們這樣的家庭說話。既然是改革,能讓農民們有些盼頭才好。”何大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