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謀略五 擁有自己的信仰(3 / 3)

有些人做的事情很多,結果沒有一樣做的精。一位房產商人,居然記不清自己手頭到底有多少宗交易。他先是做一座建築物的生意,接著增加到兩座,後來更大了,終於擴展到別的業務。他回憶說:“刺激得很,我在試驗自己的極限。”

有一天,銀行來了通知,說他擴張過度,冒了太大風險,並停止給他信貸。這位奇才於是失敗了。

起初他怨天尤人,埋怨銀行,埋怨經濟環境,埋怨職員。最後他說:“我明白我沒有量力而為——欲速不達。”

答案是重定目標,找出他最拿手的生意——發展地產。他熬了好幾年,終於慢慢振作了起來。如今,他又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做事也更有分寸了。

你可能碰到有崇高目標卻一事無成的人,他們就是過於頻繁的改變目標。所謂“常立誌”者就是這樣一種人。

(4)目標應該是特定的。

確定目標不能太廣泛,而應該確定在一個具體的點上。

比如用放大鏡聚集陽光使一張紙燃燒,要把焦距對準,紙片才能點燃。如果不停地移動放大鏡.或者對不準焦距,都不能使紙片燃燒。這也同建造一座大樓一樣,圖紙設計不能隻是個大概樣子,或者含糊不清,而必須在麵積、結構、款式等方麵都是特定和具體的。目標應該用具體的細節反映出來,否則就顯得過於籠統而無法付諸實施。

(5)目標應該是長期的。

一個人要獲取得美好的生活,就要確立長期的目標,要有長期作戰的思想和心理準備。任何事物的發展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世界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有了長期的目標,就不怕暫時的挫折,也不會因為前進中有困難就畏縮不前。許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需要持之以恒的精神。

(6)目標應該是遠大的。

遠大的目標能讓一個人精神興奮,能使他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潛能。

一個人確定的目標越遠大,他取得的成就就越大。

遠大的目標總是與遠大的理想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那些改變了曆史麵貌的偉人們,無一不是確立了遠大的目標,這樣的目標激勵著他們時刻都在為理想而奮鬥,結果他們成了名垂千古的偉人。

四、不斷為自己訂出更高的目標

查斯特·菲爾德爵士發現,如果你沒有後續的目標,那麼前一個目標的實現就長遠的觀點來看未必是好的。許多人之所以活得那麼有勁,就在於他有個值得活下去的目標,當前一個目標實現後卻沒有後續的目標,這會使人覺得內心十分空虛,人生變得沒有意義。最典型的例子可見之於阿波羅登月計劃的那些太空人,在受訓期間,他們都非常認真且有勁地學習,因為在他們麵前是一個人類曆史上前所未有的壯舉——登上這塊滿是神話的處女地。當他們終於登上了月球,極度興奮之後卻是如狂濤般卷來的嚴重失落感,因為接下去將很難再找到像登陸月球這麼值得讓他們挑戰的目標。或許“外太空”的探險之外,我們也可以來探險“內太空”,好好研究迄今尚未有多少人接觸與認識的“人類心靈”。

當一個人實現了所期望的目標後,若要繼續維持先前的熱情和衝勁,那就得立即再製定出一個足以讓他動心的目標,如此將可以使他先前實現目標的興奮心情,不落痕跡地投注到另一個新目標上,讓他能夠繼續奮鬥下去。若無奮鬥的動機,人生就會停滯,人的老化不始於肉體,而是始於精神。

五、立下的目標要保持改變的靈活性

一位作家介紹說:“一旦在我的頭腦(計劃)中有了些什麼,那麼要釋放它們,順其自然,這可能很難做到。我所受的教育是成功,或成功地完成一項計劃需要堅持不懈。然而,隨之而來的不變通會製造出大量的內部壓力,常常會惹惱他人或感覺遲鈍。”

“我喜歡將我寫作的大部分工作放在淩晨去做。我可能是懷著這樣一個目的,我在別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完成一兩章的寫作。但是如果我的4歲女兒提早醒來,跑上樓看我,那會怎麼樣?我的計劃確實改動了,但是我如何來反應呢?或者,我可能會有在上班前出去跑一會兒步的想法。若是從辦公室來個緊急電話,必須放棄跑步,那麼又會怎樣呢?”

我們都碰到過這種情況,例子不勝枚舉——當我們的計劃臨時有變;我們想到的事情沒有如期發生;有人失約;你掙到的錢比你認為的少;有人沒經同意就任意改動你的計劃;你的時間比你計劃的要少;發生意想不到的事……它們在不斷地發生著。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哪一個是真正重要的?

當你對本來要做的事放棄的時候,你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其實這完全取決於你的重點。那麼你的重點是什麼呢?是堅持某個死板的寫作計劃還是親近你的4歲女兒更重要?錯過一次30分鍾跑步同將混亂的東西整理好等值嗎?最普通的問題是:“什麼更重要?是得到我想要的,保持我的計劃,還是學會順其自然呢?”很明顯,要想成為一個更平靜的人,你必須在大部分時間中對靈活性所給予的重視勝過堅硬死板(顯然,有例外存在)。

查斯特·菲爾德爵士指出:你將發現,如果你立下目標要變得更加靈活,那麼一些美妙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你會覺得更放鬆,但你不會損失任何生產力。你甚至可能會更加多產,因為你不必花費太多的精力在焦慮和煩惱上。我已學會相信我會遵守最後期限,達到絕大部分的目標,並且完成我的責任——盡管事實是我可能必須輕微地改動我的計劃(或甚至是完全地變更)。最後,你周圍的人也會覺得更加輕鬆。

如今,在中國談信仰並不會引起別人多大的興趣,甚至顯得你有點愚。許多人以前也有過信仰,可是這似乎不會對他們的生活有多大改變,所以就慢慢放棄了信仰。

如果你追問這些人放棄信仰的理由時,他們會說:“信仰意味著把一生交給可望而不可即的空洞理想,而我隻需要一係列實在的目標。”這的確是大部分人拒斥信仰的深層邏輯,但這種邏輯從根本上說是完全錯誤的:我的每個具體目標也要有自己的目標,否則,我實現它的行動就是完全盲目的,因此,我的行動必然湧現為一個無限遞升的目標係列。打個比方說,如果我隻有登上山頂這個具體目標而不去想象這個目標的目標是什麼,那麼,登上山頂便是一個沒有實在意義的舉動,進而言之,由於我沒有思考登上山頂以後的事,我就沒有高於這個山頂的目光來審視它,這意味著我把命運交給一個我無力把握的事物,很有可能在登上山頂以後麵臨荒謬和毀滅(例如,這個山頂恰好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口)。我不設定具體目標之外的目標就像我奔向某處而不管它是不是深淵一樣荒謬。所以,隻有我的行動為某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所引導時,我才能從最高的高處、最遠的遠方看問題,並因此保證我在抵達某個具體的目標時不陷入荒謬和毀滅之中。由此我們麵對一個從表麵上看上似乎悖理的結論:隻有在被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所引導的行動才是真正踏實的。

這個在最高的高處存在的目標就是信仰的對象:信仰這個詞在漢語中同時意味著信任和仰視,也就是說,那真正值得我們信任的存在中最需要我們仰視者一定存在於最高的高處。我在仰視最高的高處時雖然仍站在大地之上,但可以通過目光抵達最高的高處,並因而在思想上擁有最高的高度。這種擁有賦予我與人的尊嚴相稱的廣闊視野,使我可以在這個視野所及的範圍內最大限度地實現我的自由,所以,真正的信仰是自由的同義語。自由是一種超越處境的能力,而我隻有在擁有最高的高處即最遠的遠方時才能充分超越我的處境,因此,最高級位的自由隻有通過信仰才能獲得。信仰之所以能夠實現自由,是因為它不僅僅是一種觀點,更是一係列具體的行動:它逐級實現著我的目標係列,不斷使我抵達更高的高處。雖然信仰是高不可及的,但在我信仰的同時,我也有了發展。信仰的功能就是使人成為大我。大我就是頂天立地的人:他既踏實地生存於大地之上,又通過信仰擁有最高的高度。頂天和立地本質上是同一種姿態:頂天意味著我可以通過最廣闊的視野來審視我的目標係列,確定我正在實現的目標是否具有落到實處的意義,而這使我更加踏實地站立於大地之上。人,這個詞在漢語中本身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形象,所以,它在這種世界上最原始的語言中原始地意味著信仰。信仰、人、頂天立地這些詞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信仰使人頂天立地,而頂天立地是人最根本的生存姿態,因此,信仰就是人的同義語。

既然信仰的對象隻能存在於最高的高處,那麼,對任何處於最高的高處之下的事物的信仰都是偽信仰。在所有正在奴役人的偽信仰中,對於金錢和個人的“信仰”是最流行的兩種。如果我們采取實話實說的態度,那麼,就必須承認許多人所曾經沉迷於或正在沉迷於的乃是偽信仰,而且,他們的“信仰轉折”基本上是從“信仰”個人走向“信仰”金錢。這兩種信仰都是荒謬的:一個人無論多麼高大,他所能達到的高度都是有限的,所以,如果我們以個人為信仰對象,那麼,就必然使自己屈從於高度有限的存在,喪失投身於真正信仰的能力;金錢在商業社會中似乎具有無所不能的魔力,但是它的數量和功能都是有限的,因此,如果將金錢當作信仰的對象,其結果隻能是使人成為某種有限存在和狹隘關係的奴隸。偽信仰使人無力想象超越某個高度之上的高度,不能從超越這個高度之上的觀點看問題,將人囚禁於透明的牢獄之中。有的人把信仰與偽信仰混為一談,其實它們有諸多不同。

偽信仰的追隨者實際上是沒有信仰的。他們所謂的信仰僅僅是個自以為是的姿態,沒有信仰的人最根本的特征是:無力或不願意想象超越某個高度的高度,不具有真正仰視的能力,因而隻有平視和俯視兩個視角,並且由於長久的平視和俯視而最終成為平麵人或走向墮落。盡管他們也有自己有限的目標係列,但是由於不具有超越這些有限目標之上的目標,因此,他們確定和實現這些目標的行動歸根結底是盲目的。沒有信仰的人是沒有方向的人。確定方向能力的喪失使他們最終隻能以他人的方向為方向,所以,沒有信仰的人無論從表麵上看多麼獨立和灑脫(比如說宣稱“我什麼都不信”),實質上除了追隨他人外別無選擇。由於沒有超越的視角審視自己所追隨的他人,沒有信仰的人在這種追隨中總是無力把握自己的命運。他們隻能或者無條件地成為實現他人意誌的純粹工具,或者成為一切由他人代庖的寄生存在,或者成為見風使舵的投機分子和隨波逐流的宿命論者。這些活法兒的共同之處是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他人,放棄仰視的權利,隻將日益短淺的目光投射在更近的近處。所有沒有信仰的人都是心理學意義上的“駝背”患者。他們生活在沒有天空的地球表麵。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正縮小為一具無形的棺木。沒有信仰的人永遠不懂得信仰者的精神與快樂。

真正的信仰是人的同義語,人的時代永遠是信仰的時代。世界永遠被有信仰的人所支撐著。信仰對於中國人來說絕不是某種精神上的奢侈品,而是走向新世紀的必備素質和生存前提。我們要時刻擁有判斷善惡的真正尺度,就必須學會從最高的高處和最遠的遠方看問題。新時代要求每個中國人都成為頂天立地和高瞻遠矚的人:他必須達到足夠高的高度以便能夠時刻審視自己整體的生存處境,正如他必須看到足夠遠的遠方以看見不斷誕生的未來。這種達到足夠高的高度和看到足夠遠的遠方的能力隻能通過信仰獲得,所以,學習信仰是21世紀中國人如何生存的必修課。信仰使我們不斷向前並高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