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狐妖之說(1 / 2)

聽得傾渺如此質問,項悠徘將麒麟紋劍套往地上一拋,指著墨逸,麵含慍怒:“他擅闖項府,擾了大師的做法。”說完一頓,聲音稍稍放得柔軟了點,“還有你,我明明看到你是白兔所化,還說自己不是妖...”

“小姐,小姐!你倒是醒醒啊!”小萍的急切呼喊聲音打斷了項悠徘的話語。

項父及項母也顧不上安危,立刻奔上前去看悠徊的情況。

隻見那老道撥開人群,摸了下她的脈搏,嗔了一句:“都是他們壞了我的做法,導致小姐的魂散了一絲,恐怕...一時無法回來啊!”

濯清按了按額角,將那老道扯開,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又在這裏胡謅,哪裏有你說得這麼玄乎!”

項母雖然害怕,卻一把抱住女兒,指著濯清,聲音嘶啞:“求你放過我家女兒,若定是要帶走一條人命,就讓我這把老骨頭一命頂一命吧!”

“這...”濯清有些無語,“我若是想要奪你們性命,何須同你們廢言這麼多?我看她麵色倒是紅潤,隻是想幫幫她...”

墨逸也在此時走了過來,他本想勸濯清離開,覺得人心不可比,如果項家人已經有疑於她,多說無益。

隻是眼神瞥向悠徊的時候愣了愣,繼又看清了小萍的麵貌,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到底是不是不請自來,還是你來說吧!”墨逸緊盯著小萍說道。

對上那樣淩冽的眼神,小萍萎縮了一會兒,終於慢慢將整個事情和盤托出。

“這樣看來,倒是家妹魯莽了。”一直趾高氣揚的項悠徘居然主動道了謙。

他轉為麵向濯清,沉聲問:“隻是你,果然還是妖嗎?”

“敢問,在你的心中何為妖?”濯清站起身來,不答反問。

“若從異類來說,自然心善為仙,心惡為妖。”項悠徘立刻回答。

“我不曾傷害過他人,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相反,我同墨逸一起上路,也隻是為了完成他的心願。”濯清將額前的碎發攏至耳後,極其輕鬆的回答。

悠徘盯著她的舉手抬舉,與其說是邪魅,不如說是出塵的美麗。心跳漸快,麵上卻禮儀十足的拱手道歉:“那麼,恕我們冒犯了。不知姑娘你可有辦法將家妹救醒,也好讓她當麵對墨公子道歉。”

“這有何難。”濯清莞爾一笑,雙手捏起蘭花指。

青色光芒躍然於指尖,並順著指示一點一點沁入了悠徊的額際。

不出一會兒,悠徊便悠然轉醒。

“小姐...”小萍將她扶坐起來。

環顧了圍著自己的一圈人,悠徊突然一把扯住墨逸的衣袖,眸中的神情五彩斑斕,柔聲笑道:“太好了,你真的沒事!”

隔著三兩人,濯清定定地望著悠徊那緊緊攥住墨逸的手,皺了皺眉。

“算我命大,讓小姐失望了!”墨逸涼涼的回複,旋即站起身來。

那衣袖隻在悠徊的指尖摩挲了一下,便去了。

“徊兒,不得無禮!”項父嗔道。

悠徊向來怕極了父親,此時隻得閉了嘴,目光卻依舊灼灼地盯著墨逸。

項父見這濯清三兩下便將自家女兒喚醒,且簡簡單單就將他從皇城請來的道士打個落花流水,心中已有了一番其他的思量。

遂抬步上前,行了待客之禮,方道:“不知仙子如何稱呼?救人救到底,可否幫幫我家小女?”

濯清眨了眨眼,心想還是這仙子的稱呼聽起來極為順耳。

她這人臉皮頗薄,既得了奉承就難拂了人家的好意。

“咳咳~也不知能否幫得上,老人家您請直說。”如此回複道。

墨逸無奈的歎了口氣,實在懊惱濯清這隨隨便便的性格。

項父則是心下一喜,許了錢財遣了那道人,並將濯清和墨逸當做貴賓款待。

一家人來到中堂,丫鬟奉了茶,項父娓娓將這‘禍事’道來。

原來,項家小姐於去年曾大病一場。

悠徊迷迷糊糊昏睡了三日,也做了一個幾近三日之久的夢。

夢中的她一直走了很遠很遠,一直行到一片竹林,聽見風過竹葉的渺渺聲響,這反應過來,是該回家的時候。掉轉頭,卻在一侏蒼竹的下麵發現一隻紅狐。

那紅狐的皮毛甚是光鮮亮麗,隻是肚皮上受了傷,鮮血淋淋漓漓流了一地,身子蜷做一團。

心地善良的項悠徊並不明自己尚在病中,本想將身上的衣服扯下為紅狐包紮,誰知無論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做到。遂抱了那隻紅狐,按住它肚皮上的那個碗口大的傷口,倚著蒼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