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柳生(1 / 2)

司馬奕在皇宮裏麵最高的涼夢閣裏站著,從高處俯瞰這皇宮的全景,心情愉悅。

今天是她穿越而來第三天,這三天裏,司馬奕光明正大地遊覽了這皇宮裏的每一個地方,快速熟悉了地形。

至於說為何她能有這麼空天天閑逛,那就不得不說是托攝政王的福了——

登基第二天就被早早從床上扒起來的女帝要去例行上朝了,上朝的時候自然是要百官朝拜的,而女帝陛下除了登基大典上受璽的攝政王爺,自然是誰也不認識的。就在陛下想要從無數個人頭裏,找出那無比鮮明且無比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爺的時候,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了。

唔,想起自己的輕微臉盲症,女帝陛下明媚的憂傷了一下:莫非就這麼一個人物,我都忘得如此徹底,硬是找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底下一個麵容嚴肅一看就是十足歲月經曆的小老頭出來了,文縐縐說了一通話。具體怎麼表述的,女帝陛下表示她真心不想記得,但由於前世古語言大抵學得不錯,所以她翻譯一下,竟然也摸出了全部含義:

攝政王爺生了個不知道是什麼毛病的毛病,大概是有好幾天不能來上朝了。當然偉大而心懷蒼生的桓溫桓王爺,自然不會為了“區區小病”耽誤朝政,又怕新皇對朝政一切陌生不能處理,所以就想了一個為女帝無比著想對桓王爺無比委屈的一個辦法——這幾天的朝既然攝政王爺不在,所以也不用上了。朝中大小事務,陛下還無法“勝任”,那就隻好他“代為”勞累處理奏折。至於陛下——剛好就趁著這段時間,緩解一下從楚地一路奔波而來,又是先帝駕崩又是帝王禮儀學習又是登基大典的苦不堪言,歇歇吧。

總而言之,女帝悟了:就是她這個國之帝皇,被這攝政王爺放了個長假,還天數不定。

司馬奕坐在冰涼冷硬的龍椅上,在這小老頭說到激動處的時候,還時不時點頭。她想了想,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讚歎道:“攝政王當真是朕的左膀右臂,是這大翊朝最最不可缺少的,頂梁大柱啊!”

一句話出來,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各個官員們表情都隱忍地很精彩——誰不知道,這攝政王其實就等於是實際上的皇權掌握者了?不過奇怪的是,不是據說王爺對女帝寵溺得很嗎?那這一回,是下馬威呢還是下馬威呢?

司馬奕將大殿裏各人的表情都不動聲色地記了下來,就笑眯眯地應下了:“有勞愛卿向攝政王爺的關懷之情,就說朕在他生病的時候一定乖乖休息,不用為我擔憂,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要緊。不然要是因為過度勞累而身亡,那朕就算是作為女帝也必然心中不安的啊。”

……

一連幾天好吃好喝好睡還不用幹活的女帝陛下微微打了個哈欠,表示:攝政王爺,您就這樣“病”著吧,可千萬別死了,不然我還怎麼安心地做我的米蟲啊!

“陛下,到了用膳的時辰了。”

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上前,麵容平靜而坦蕩,不卑不亢朝女帝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