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離散(1 / 2)

第二天,兩人就回家了。回到了那個讓他們相遇的地方,回到了那個讓他們……

一路上,驊騮目光定在遠方,十分專注,飛看著他轉向窗外的側臉,不禁陶醉。

紅棕色的頭發,被陽光照射出美麗的光澤,襯得皮膚白皙光潔,長長的頭發柔順的垂在一邊,未被紮進的發絲如點綴般細細滑於臉頰,美麗的大眼睛剔透,散發著憂慮,英挺的鼻梁美化了側臉的線條,微微抿起的唇略有些泛白,下巴的地方,有著好看的弧度。整個畫麵有些憂傷,可在飛的眼裏卻是幸福。這次回家,驊騮是以人的姿態回去的,從飛的理解角度來看,這等同於回去見家長。雖然飛仍然疑惑於自己是否愛他,但他清楚地知道,她喜歡他,她離不開他,如果要相伴一生的話,還沒有人比驊騮來的合適。

人們不都這樣嗎?!成天喊著、找著愛情,可當愛情走了、沒了,才發現那是愛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使得驊騮專心思考,他竟忽略了飛的小心思。阿花,就是被救的貓妖,名字的出處隻因他是隻大花貓,花紋不規則,所以叫阿花。阿花隊此憤憤不平,但誰叫是救命恩人取的,那個人無疑是他的再生父母,怎好有怨言。而照飛的理論是:賤名好養,不容易死。阿花在睡覺,應該說是假寐,心裏想著[既然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平生最不喜歡欠妖情,更何況是人情,我總得還她一條命,再者,她仍又好,怕是好欺負,再再者,我老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到家中,沒有人,夕陽照進屋裏,昏黃的光線托出哀傷的氣氛,一直未說話的兩人靜靜站在門口掃視屋裏的一切。電話鈴響了,驚醒的兩人還是沒有說話,默契地分頭行動。飛去接電話,驊騮則將行李拖去樓上的房間。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背離而去,好像巧合又似注定。

驊騮進到房間,一股冷風至上而下吹來,抬頭,天窗開著。但他明白,這不是自然之風,而是從另一個世界吹來的風。他瞬間就呆了,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神,這時,樓下的飛沉浸在悲痛中,久久無法平複。

吃過晚飯,兩人相偎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飛終於先開口,打破一天的沉默:“我爸住院了,明天我要早起去換我媽的班。”驊騮隻是更飽緊了飛,好像早料到般鎮定,柔柔的說:“嗯,會沒事的。”收住的淚差點又掉落,飛吸吸鼻子,“嗯!”聲音帶著鼻音。

電視裏傳來了新聞:“近期,我省爆發了一種傳染性疾病,已有3人死亡,20人隔離,原因正在調查中……”驊騮感覺肩頭微濕,飛已泣不成聲。由於家裏出了事,飛原本的計劃就此打破,於是母親在家的時候,驊騮還是扮作貓的樣子。

一時間,大街小巷人心惶惶,電視裏每天都在報道死亡人數,但醫生、科學家始終沒有總結出一份明確的研究結果。每每看著新聞,飛都會尋找驊騮那個溫暖的懷抱,怕得相個孩子,驊騮輕輕抱著,轉達一種無言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