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洛雅正於屋內研究一本古醫書,屋外來了宮人通報,是淩軒閣的宮人春桃。
“姑娘,我們公子請您過去一趟!”
在百草居自己即不是遲易寒的妃子,也不在是這的下人,沒有任何身份,宮人都怕直呼其名有唐突,所以傳話時喜歡喊洛雅為姑娘。
洛雅看了天空,這雪未停自是不肯外出的,有些犯愁:“所謂何事?”
宮人們都不甚了解,洛雅從來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看她如此冷淡,春桃有些慌張:“奴婢不知,公子說若請不動您,奴婢就——就罰跪雪地三個時辰!”
說著春桃雨帶梨花的跪在地上,一邊還央求著:“姑娘,求求您救救奴婢吧,這三個時辰……”
這些天,莫淩軒總是用盡辦法來‘請,自己過去,知道她心善,今天便用上了苦肉計,這麼冷的天,一個弱女子別說是跪三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都夠嗆,為了活命,春桃自是拚死央求了。
“好吧,我隨你去!”
聽後春桃是欣喜的走在前頭,一路七經八繞的也沒歇過,興許是怕洛雅改變主意吧,洛雅無奈的搖搖頭,皇宮就是座華麗的牢籠,這裏每個人都身不由己,連卑微的下人也不列外……
門開了,灌了一陣風雪,洛雅衣履單薄的立在外,房中莫淩軒閑散的躺在貴妃椅上,麵對黑子白棋,獨自下奕。
“姑娘,屋裏暖和,您還是進去吧!”
春桃拱手做了個請姿勢,既然來了,也不好再回去,洛雅緩緩走進去。
莫淩軒淺笑:“春桃,做得非常好,下去領賞吧!”
“是!”
身後傳來春桃興奮的應允,看來自己又成了他們主仆的交易籌碼,還真是難為了莫淩軒,每天處理國事,還要打賞下人。
“來,陪我下完這把棋!”
她來了,他也沒有過分關注,視乎已經來了很久似的,反正盡在掌握之中。
“我不會!”
“醉夢苑的姑娘,琴棋書畫哪一樣不會?”
“遇上你,就什麼都不會了!”
見她衣衫單薄,穿過一陣風雪,身體一定會冷,但此刻言語最冷,莫淩軒也不著急。
“穿得這麼少,可是來投懷送抱的?那就坐到本公子懷裏來吧,保證讓你一天一夜都不想離開。”莫淩軒說著,還撩開他本就衣衫襤褸胸膛,露出一個媚態百出的姿勢。
“你想多了,穿得少是因為我立馬就走,沒必要的事無需費神。”
“走!你去哪?隻要你在遲國一天,你就走不出我的視線,何況,你還在我的家門口呢!”說著莫淩軒已經把手趁到了她的肩頭,順便還灼情的挑開她那雪色衣衫。
他真想做什麼,反抗是沒有用的,洛雅沒有止住他,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就想讓他把話說完。
“我喜歡你,隻要你在我眼前晃動一天,我就打你主意一天,直到得到你為止,除非你離開遲國了,我便不再騷擾,哼哼!如果不是答應了遲易寒送你走,你這輩子都別想我放你,以前我還會給你時間離開,現在不會了,想留可以,做我夫人,讓你留一輩子。”
說完莫淩軒已經把她那層,渡了雪的外衫扔在了一邊,麵對這麼他無恥的行為,洛雅正想開口言辯,卻接著被莫淩軒打住。
“知道你想說什麼,一,你已經被遲易寒貶為宮人,沒有名分守在他身邊,二,你也不是個冰清玉潔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與他廝守,三,他喜歡的人不是你,你要守也是守一個不愛你的人,請問你還要留下?”
被戳痛處,想說的都已經被否決了,自己確實沒有理由留下的,如今隻是想等他醒來,她就走,如此簡單而已……
見她泣不成聲,莫淩軒又安慰:“給你三個留下的理由,一,我可以給你名分,但你以後就是我的夫人,二,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不和我廝守相想與誰,三,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你不會守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何?”
莫淩軒的話令洛雅百口莫辯,最終隻是心灰意冷的問:“他會不會死?”
“會,沒有我的藥,他就會!”
跟她說了這麼多,最後總歸一句,她的話裏還是遲易寒,莫淩軒有些憤怒,剛剛的話不是故意要傷害她,而是讓她看清事實,已經這麼低聲下氣的求她了,可是她的心,早已與遲易寒捆綁不開。
莫淩軒難以控製自己的憤怒,怕一氣之下捏死她,轉身坐到床頭:?“我現在覺得遲易寒一定不想這樣活著,所以我決定不給他藥了,你做好離開的準備吧!”
遲易寒要死了,是因為莫淩軒不想救了,洛雅難以接受這個現實,衝過去死死的揪著莫淩軒的衣領,像發瘋了一樣,又充滿了仇恨:“不,你不可以,不可以讓他死,我做你夫人,你救救他,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