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道:“就是說沒有辦法了是嗎?”“倒也不是&8226;&8226;&8226;”紫炎自覺說錯了話,趕緊閉上了嘴巴。月盈聽得真切,扭過頭來,看著紫炎女妖。紫炎怎樣低頭想避開他的目光都會感受到那份凜冽。“好吧。”紫炎說道,“就是告訴你,你也做不到。”紫炎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除非,有人願意用自己封印冥王殿下。這樣,魂魄化的人即使無法恢複正常,卻也不會死去,也不會接到任何指令。”雪義在旁冷笑一聲,說道:“這有何難?”紫炎女妖瞥了一眼雪義說道:“要知道,封印者將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將得到永生,永遠的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直到他自己放棄的那一天。封印者死後,冥王還會重生。”雪義聞聽此言,方才明白封印冥王的難處。很多人都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封印冥王,但是誰又能夠承受得了這無窮無盡的苦痛。如果他放棄了,一切努力和犧牲都化為泡影。
“小姐。”瑤兒的營帳打開,月盈走了進來。“月盈。”瑤兒淡淡地應了一聲。“小姐,你的心情我完全懂。其實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月盈在瑤兒身邊坐下,“我聽冰泉說過,如果我們不能馬上趕到北漠的話,魔羚王很可能支持不了那麼久,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月盈,你不是來勸我的。”瑤兒起身走到門邊,看著漫天的繁星。“月盈,你說冰泉為什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月盈沉默不語。瑤兒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因為他把我們看做同伴。他相信你我的為人。他知道我們不會因為私情釀成大錯。月盈,如果不行的話,就由我來淨化吧。”“小姐!”月盈說道:“我的確不是來勸說你的,我是來辭行的。”“辭行?”月盈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過了,族人們被魂魄化是我的責任。他們不可以被淨化掉,哪怕犧牲我也在所不辭。”瑤兒剛想說話,月盈卻示意她讓自己說下去。“小姐,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請把冥王活著帶回來,到羚山來找我。我走了,小姐,你保重啊。”言罷,月盈化青鸞而去。“月盈!”瑤兒望著青鸞遠去,無法挽留,惟有淚千行。
聽到瑤兒的喊叫聲,大家都趕了過來。看到瑤兒哭著望著天空,白覆殷切的問道:“瑤兒,怎麼了?”“月盈,月盈走了!”瑤兒哭著說道。雪義在旁聽得真切,搖身化作火鳳,向著羚山的方向就要飛去。“別去了!”冰泉低著頭,無奈的說道:“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可是月影她&8226;&8226;&8226;&8226;”雪義語無倫次的比劃著,“我怎麼放心的下啊&8226;&8226;&8226;”“雪義哥,月盈剛剛對我說,如果我們可以活捉冥王的話,叫我們送去給她。也許這才是他真正需要我們為她做的吧?”“好吧。”雪義終於肯安靜下來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不要休息了,乘著夜幕,我們還可以略上一陣啊!”冰泉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走。這裏距離北漠很近了,我們快上路吧!”眾人稱好,草草收拾了一下行囊,就重新上路了。
黑暗中依稀可以望見遠處的皚皚白雪,空氣中早已布滿冰粒,打在臉上如同針刺一般疼痛。“師父!”白覆叫了一聲。冰泉聽在心裏,問道:“覆兒,你是不是有預見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白覆搖了搖頭,說道:“奇怪,我剛才忽然覺得師父在看著我笑。他老人家還是原來的模樣,一點都沒變。”冰泉歎了口氣說:“我也非常的想念他老人家啊。重建太清宮,如果他老人家還在的話,一定不會這樣的麻煩。我實在是給掌門丟人了。”瑤兒聞聲過來,勸說冰泉說:“冰泉哥,其實你做的已經非常非常好了。徐道長生逢盛世,卻能夠潔身自好,不為俗世凡塵所動,這是他的難得之處。你生逢亂世,可以不避刀俎,懲惡揚善,堅持自己的原則,這是你的難得之處。你們各有千秋啊不是嗎?”白覆並沒有在聽冰泉和瑤兒在談論什麼,他自顧自的思索著,冷不防的問道:“冰泉,據你看,師父有一生的修為足可以飛仙。但是他又死於非命。你說說看師父現在在仙界還是在冥界呢?”
一石敲破井中天,一言驚醒夢中人。這一問竟然驚得冰泉麵無血色,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