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十四 美色不能淫,威武不能屈(1 / 2)

一手插進他的發裏,猛地向後扯,曹知白受痛不得已輕吟出聲,酥撓入心得讓我送出去的重拳減輕幾分,但仍是擊上了顴骨處,讓他偏了頭跌坐在地。

使暴力的那瞬間,腦裏劃過這麼個念頭:

事實上,我是有色沒膽的女人。嗚……

他臉色春潮如醉,但眸裏回複了幾縷清明。

“喂……”我顫巍巍地去扶他,“雅盜、大俠,你要努力自製點,可不能輸給了藥力。”

“……盡量。”曹知白讓我送至床上,才幾步的身體接觸,便又是躁熱得滿額薄汗。他隱忍咬了牙:“去,找些東西來綁住我。”

好建議啊!連忙循目四周,手忙腳亂地自一角撿回紅頭蓋來捆綁雙手,長度剛剛好。被單也可以利用,順便將腳也捆上了,然後任由他在床上輾轉磨皮。

默念了好幾遍南無阿彌陀佛,勉力定定神,繼續我的傷口處理。可是曹知白又很快跟春藥舉白旗了,困獸之鬥越演越烈,還忍不住呻吟低吼。

“嗯啊……”

又一聲,撼得我心軟手震,毛巾摩擦到裸露的口子,生起牽心的刺痛。好不容易在漾色春吟中洗淨汙跡,卻沒找到傷藥,隻得去搜曹知白的身,摸找曾見過的小瓷瓶。

手勁明明已經盡量放輕,還不敢大麵積碰觸那泛嫩紅的肌膚,隻用指尖去翻找,卻不料仍是引起他陣陣顫戰,還渴望地拱起身體迎上我的手。

“丫頭……我要……嗯……給我……”

我也要啊——你的藥。

無措又無辜兼幹舌燥地看著他發騷,聲聲低吟賴求擊蕩得心兒亂抨抨的跳,我的皮膚也被傳染得燙紅燙紅的,身體也想要虛軟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找到了東西並照鏡敷到傷處。

“求你了,娘子……都成親了不是嗎?發誓……我發誓會、負責……到底嗯……”欲求不滿,索求未果,吟哦間好像低泣了起來。

他在跟藥效爭鬥間,胡言亂語越來越盛。TMD沒天良~~老頭子你到底下了多重的藥啊!

心兒在癢、在疼!可是知白美人,你還是忍耐著點吧。

我站在床頭憐惜又可惜地瞅他受著折磨,真是百般滋味翻騰洶湧,噬啃得心頭空空落落的。不多久,大概藥力攻心,神誌似乎崩潰得七零八落,斷續的話語再也吭哼不出,隻一逕地辛苦呻吟扯拉衣服……

再也看不下去,也不能待下去了。

替他放下兩頭的簾帳,我紅著臉低聲朝裏麵提供了個建議,便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攬著裹得鼓鼓的桌布,重操翻窗爬牆的舊業,逃離出去了——

這桌布裹的東西挺雜,有從知白美人身上摸來的銀票,新娘嫁衣、鳳冠和整個梳妝匣。因為原來的包袱扣壓在老頭子處,隻能當一回“雅偷”了。

而那臨走前的建議嘛,嘿呃,隻是建議,想讓知白美人別憋得那麼辛苦而已:

我說,知白兄,我要走了,你還是放心放手地去自我解放吧……

他的手雖然綁著,但不緊,再掙紮不多時更會鬆開,完全能夠“自給自足”、“自我安慰”。我這麼想著歎著。

好熱啊,為什麼夜深了還這麼的躁人呢?

遠處的院落不知發生了何事,隱約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這個夜晚,嗯,真是亂啊。

盤龍鎮離洛陽果真不遠,隻步行一天便到了。

本想著洛陽是曆史上的重城,自是比其它城市大且繁榮。卻沒料到,城裏不但是繁華熱鬧,富家貴胄子弟滿街跑,還能見到不同膚色的人種穿梭於街市間。瞧!那邊跟在貴族身後的奴仆,還是個黑人呢,真令人稱奇不已哪!

幸虧摸來的銀票數額不小,讓我買下了平民區一處空屋,置辦完家什、食材後還能剩有餘錢,省著點花用可以過活大半年呢。但是這錢,又遠不夠搞些小生意,我隻好到別家去打散工,順道做做市場調查研究;閑時則與左鄰右裏熟絡熟絡,聯係下感情。

一聊之下才知道,原來洛陽的“黑戶”還挺多。像隔壁莊嫂子一家便是外來逃戶,還有姓張的、姓劉的等等,暗裏知道的細數下來都有十來戶。

知道我想規規矩矩地入籍,嫂子反而拉著直勸不要。因為一旦上報,每年都得繳納戶錢,也就相近於交稅的概念了。貧苦人家的生活本就不易,不難理解他們能省就省的心理。我現在也是其中一份子,既然知道不會鬧出什麼大事,也就這麼得過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