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女醫仙——
一聽就知道是曹知白的假身份,名字起得超級沒水平!“知白”換過來就是“百知”,偷懶隨意的結果,便容易變成“知白白癡”。
“白癡醫仙,我想喝水。”
“白癡醫仙,好悶哦,叫下人拿本書來吧。”
“白癡醫仙~~”
美人臉黑得像煤爐裏的炭。“……寧願被你叫姓曹的,也比這叫法順耳多了。”
“啥?”說句話嘟嘟噥噥的要人怎麼聽呢?
“沒啥。喝藥!”
一碗臭臭的黑乎乎湯藥端到了麵前。我還沒來得及捏鼻抗議,他就利索地拿出一張銀票放到床頭。“一百兩,喝!”
經過多次“攻防對戰”,他已能牢牢捉住我的劣根性,卑鄙地將威逼、灌藥改為金錢利誘,從此屢戰屢勝。
而我呢,甘願向輕飄飄的薄紙張低頭,望著越漸增多的財產數字安慰著受苦受難的味蕾。
目前為止,拍賣黑玉扇的“贓款”已盡數收入囊中;可藥還得繼續吃,知白美人兒便犧牲小我地自掏了腰包。我隻得口苦心甜地繼續受著所謂“上佳良藥“的折磨。
吞咽下最後一口苦液,做作地輕歎了聲,我托腮苦惱著該不該期盼這藥需持續吃久一些,那麼這輩子就不用再為錢煩心了。
“張嘴。”
我配合地張開血盆大口,某人精準地將一顆蜜餞彈射進來。上下齶一合,嗯,很甜!剛好中和中和苦澀的藥味。
輕輕的扣門聲響起,伴著丹兒的低詢:“百知姑娘,方便進去嗎?老爺讓送午膳來了。”
“躺下。”曹知白輕道。
“再躺下去骨頭快要長黴了。”像被感染般,我也放輕了聲音抗議。話未畢自己也覺得無聊,幹啥說個話也像做賊一般。“喂你……唔唔??!”
“別吭聲。睡下別動。”曹知白放開了捂我嘴的大爪子,伸手想要拉好綢被。
我不自在地搶先弄好,閉上眼睛扮死人去了。但心裏不免嘟噥,搞不懂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進來吧。”
門咦呀地打開了。丹兒走了進來,將飯盒放置到桌上。
“百知姑娘,小姐她怎麼樣?情況有沒有好轉?”她問,含著濃濃的憂心。
我蜷在被窩裏淚眼婆娑。好丹兒,衝著你對翩然的這份心,往後定當好好照顧你!
隻聽得有人悠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音平無波:“毫無起色。聽天由命吧。”
啥?我心裏喀噔了下。他在防丹兒……不,不隻是防,還是瞞騙——這樣,會不會太多心了?
“小姐,是奴婢對不起您!要是、要是多長個心眼的話,您就不會變成這副樣子了……”丹兒抽咽低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