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親親小白同誌答應了天涯相伴,就要趁熱打鐵哄得他暈頭轉向地簽紙畫押。再然後領他到大堂上,當著師傅麵前,我左手揮著簽字協議,右手揚起休夫書,大方公正地讓他任選其一。
想當然耳,我的小白乖乖巧巧搶奪了休夫書——狠狠撕碎後,扔到地板再踏上幾隻大腳印。而師傅他老人家的臉色,就像地麵那堆碎紙一樣黑!
這也難怪,我拐走的可是輕行派裏最得力、最賺錢的勞動力之一耶。隻得承諾出門在外的日子,會順道多多宣傳門派的名號,廣交人脈,攬多些任務委托給派內的師兄弟們去忙……終於在拍胸指天地保證後,我們暢通無阻下山去,開始兩人遲來的“蜜月旅行”——
至於蜜月要到何年何月才結束?請看倌們將頭顱向上仰高四十五度角,沒錯,就是這個望天瞪眼的姿勢!我嘛當然希望蜜月期越長越好,小白不知啥時起患了點“妻管嚴”,也就肯定會以妻願為先~~所以,親們,這件事兒隻有天知道,問老天爺去吧。
啥啥??蜜月期發生了什麼事也得交待?扭捏扭捏……那個嘛,二人世界嘛,會有啥事發生嘛~~不就是弄圓滾了肚子,二口之家不小心變成了四口之家……哈啥!?怎麼弄的肚子?!?!
嘿、嘿嘿嘿……白曰:不可說。
他害羞,閨房之事是絕不許我泄漏半點的。沒辦法,這是偶家夫君難得的小堅持,怎麼著也得給點小臉順順他意的,是不?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負責任地向看倌們交待交待滴!
還記得老漢三麼?對對,就是在邢州街市誘買哄賣的包子攤老頭。上次路過邢州的時候遇見他了,一樣的地點,卻由擺街小攤檔換成了臨街包子店,生意做得有聲有色。想當初要不是吃了他的包子,自己可能還一時摸索不到衣服換錢的法子呢。感歎之間,居然買下了三打吃不完的包子。於是街角處落難的乞丐們便多了一頓裹腹餐。
邢州的郭家別院,是我與小白的初相識地,自然少不了舊地重遊。泉州項家在古玩業的地位被顛覆後,郭家雖是外戚家族,卻也受到牽連,傷了點家業元氣。昔日的城郊別院已然易主,歸一位姓顧的玉石商人所有;事過境遷,不勝吹噓哪。
誰料若幹年後才曉得,那姓顧的全名是顧鴻書,就是當年在破廟裏少年老成的小子!還記得他那年沒賣身成仆,原來跑去玉石行做打磨徒弟去了,後來還入贅當了東家女婿,從此步入從商的行列。
至於當年他欠的八文錢,我是早忘了,他卻認認真真地記到冊子上,還沒省著算上月息利錢。等錢真正地送到我手上,比八文錢不知道翻多了幾千倍……
我賺了嗎?可寶貝兒子說感覺虧大了。因為我一時開心過了頭,跟顧小子訂了娃娃親,把兒子給出賣了。換而言之,如果他老婆生了男孩,我兒子就多了個弟弟得照顧;要是生了女孩……嘿嘿,不好意思,不管是醜是美,都得娶來當兒媳了……
等到我小女兒出生後,曾經掛名的大女兒聶雀兒剛年滿十七,被她爹送到江北見未來夫婿去了。可那鬼靈精果然讓人無法省心,居然在半途上跟著一鏢師落跑。我想,恐怕她的愛情故事不會簡單順利到哪裏去。
聶正淳除了相貌蒼老了許多之外,沒什麼大變化。倒是項八姝愛得太過執著,還患上了癔症。但她總算是如願以償,始終以正室夫人的身份守在聶大哥身邊。
執於愛戀的癡人不隻有項八姝一個。小白的師妹淩弦武功全廢後,便由蕭君竹細心體貼、無怨無悔地照顧多年。就不知道滴水何時穿石,他們兩人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成連理了——
甩甩衣袖,掃掃裙擺。看倌們,我文萌萌的後續交待就到此處。
當然,故事的結束,並不就等於人生的終止。生活中有歡欣,自然也有無奈與艱難;皆看我們如何去看待,如何去解決,又是如何去營造幸福而已——
願,天下姊妹們,能早日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