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過去了,又恢複了昔日繁花似景的模樣。皇帝心裏的石頭剛放心。不落不見突發其來的事件,再次讓他愁眉深鎖。
威嚴聳立的皇城,在整個京城都在經受風雨的時候,他像一塊分開的異地一樣,沒有受到任何摧殘。但是此時他卻顯得更加光芒,更加莊嚴。光是城門就讓人退而止步,望而生怯。挺拔雄壯的侍衛像雕像一樣身配長劍的挺立在門口。
皇帝早早的下了朝,衝衝的把太子,馮時,司徒振叫道宣文殿。表情甚是凝重,一旁的賢王也風塵撲撲候在殿內,太子一進殿內行完禮看見武王也便招呼道:“皇兄也在。”
賢王永景是他同胞大哥,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被皇帝秘密派出去查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此時看見他,又看到皇帝的表情。心裏便知道又有大事發生。
“永言,朕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們。”近日發生太多事,皇帝身心都有些疲累。說話也有些虛弱。
“之前,蘇州這次瘟疫,朕撥了一千兩黃金災銀,由花子峰派送,之前國候上表,說江蘇瘟疫並未得到緩解,民情也沒得到安撫。朕便讓永景親自到江蘇查探。”皇帝語氣低沉,看來查到的結果不盡人意,憤怒之下又顯無奈與不解。
“兒臣不知太傅有何證據,但兒臣實不相信花子峰會私吞災銀,勾結番外,叛國叛民。直到這次親自去江蘇,結果實在讓人心寒。”賢王故作失望之態,實際刻意提醒,所說幾點,樁樁都是亂臣死罪。
“叛國叛民。皇兄此話過於嚴重了吧,花家曆朝曆代都被特封為護國將軍,又怎麼會勾結外邦。父皇,想必其中有什麼誤會。”
太子涉朝已久,對於花家從小熟知,花子峰的父親花興更是像老師一般,從他攝政以來,花子峰對他也是盡心輔助。多年來,四方安寧多虧他帶兵鎮守,如今說他叛國,就如同一個笑話。但在皇帝麵不是講戰功,人品。而是證據。
“太子有所不知,父皇派我前往蘇州,當地民不聊生,沒有得到一點安撫。當地的官員也說並未看到朝廷的撥款,於是我便趕往花子峰的江南老家,結果空無一人,據當地百姓所訴,花家在一月之前已經全數出城,再沒有回來。在江南追查一段時間,終於被我找到在花家的廚夫,根據他的口供,花子峰確實帶著一家老小潛逃番外。”賢王雖表麵客氣,實則每說一句話都對太子充滿敵意。
“父皇,就算如此,兒臣依舊不信花子峰會叛國。再說花家一家全數逃離,如果花子峰真的如皇兄所說,又怎麼留一個廚夫,讓你剛好逮捕。”太子此時也有些生氣的對質著。
“什麼剛好,當時江南民聲鼎沸,我廢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到這麼一個相關人。就算這些你都不相信,那當地的百姓並不會也是巧合吧。花家再怎麼說在當地也是赫赫威名的將軍府,要想全部撤離,陣仗一定不小,當時不少百姓看著他們撤離。”
兩人在殿前據理力爭,賢王口口聲聲拿江南百姓為證,手中的認證,甚至物證口供,還有這莫名的失蹤。這些都難以洗清花家的罪責,不過賢王說的也沒錯,就算廚夫有問題,那百姓不會眾口一詞做偽證,到底是為何花家會出城,而至今瘟疫也已過去數日,花子峰又在哪裏?災銀又去向何處?這些一點如果不解決,那花子峰通敵叛國的罪民就得實實的扣在花家。
“皇上,如今,太子跟賢王在殿上以理力爭,恐怕無濟於事。此案內患朝堂,外患敵國。波及深廣,不能僅憑賢王殿下手中的認證自控便定罪於花家,當然也不能僅因為太子對花家的人品信任而忽略此案。不如讓兩位殿下同時徹查此案,到時,真相自會呼之欲出。”馮時自知太子此時處於劣勢,想必賢王和司徒振早已做好萬全準備,在爭下去恐怕這不是真的也要變成真的,為今之計隻有先穩定住皇帝,對此案先不要下定論。當然,他也知道,皇帝也不是昏庸君上,此案疑點甚多,雙方徹查最為穩定。為防偏心,也最為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