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宣文殿,賢王便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司徒振也緊跟一旁。
“本王不明白,今日明明可以徹底扳倒花家,為何你最後幫馮時說話。”賢王一腔的怒氣和不解,剛回到王府便迫不及待的質問司徒振。
司徒振麵對賢王倒想沒事人一樣,賢王生性急躁,做事更是急功近利。不過司徒振不同,老謀深算的他,自然懂得怎樣利用當前的優勢扳倒最大的目標。所以看見武王的憤怒之意他依舊低沉從容。
“殿下真的以為,僅憑殿下手中的幾個人證,就能扳倒花家嗎?”
“此言何意?”賢王依舊不解,但看司徒振的樣子,可能事情真有什麼變故,怒氣也暫時壓製下來。
“花家曆代被皇朝重用,皇上對花子峰更是十分寵信,僅憑殿下手中的口空,皇上未必會下旨定罪,殿下回稟此事之後,皇上便立刻召見太子和馮時。此意分明是想讓兩人來為花子鋒申辯。”司徒振陪伴皇帝多年,對於皇帝的脾性自然十分了解,所以他也一直深得皇帝寵信。
“那本王豈不是白忙後一場。”雖然覺得司徒振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心裏總歸不甘心,冒著危險前往江蘇,最終卻不起絲毫作用,想著心裏都憋屈得很。
“倒也未必,至少,讓皇上知道了這件事,這個開端,我們目前算是拔得頭籌。趁著這個案子,殿下應該一鼓作氣,讓皇上知道您才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司徒振言語暗示著賢王,心裏的陰謀也隨之欲出,當馮時向皇帝提次建議時,他心裏就已經謀算好了。
賢王明白了司徒振的意思,他與太子爭鬥多年,文才武略自認都不輸太子。卻依然坐不上儲君之位,就算他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是皇長子,但卻因為自己是嬪妃所生,是庶子,而永琰雖是皇四子,但卻因為是皇後所生,是嫡子,便輕而易舉的坐上東宮之位。就算皇後去世多年,就算他的母妃現在專寵後宮,但是永琰身上的榮譽卻絲毫未減。
“國候是想借此案扳倒太子?”
“太子從小深得皇上寵愛,這幾年更是得寵一身,在朝堂上也是鋒芒畢露。他這一切,無非是有花家,文浩幾人扶持,如今花家已除,文浩此次也是元氣大損。此時扳倒太子,是最佳良機。如若皇上知道花子鋒這件謀逆案與太子脫不了關係,那時,就算太子在得寵,皇上想必也不會在縱容他。”司徒振說著,眼睛凶狠的像似在冒火花。
“所以你剛才故意迎奉馮時,讓我跟太子同查此案,哈哈哈,國候果然心思慎密。這樣一來,太子自然得絞進這個案子,花子峰為何謀逆也落到太子身上。”
賢王恍然大悟後憤怒全消,事實也是如此,小小的花子峰算什麼,他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擋箭盤,真的要你除掉的是太子才對。
想到這,心情便大好,生在帝王家,從出生開始變決定他與他的爭鬥。想要達到目的,自然要不折手段。坐上儲君之位,成了他畢生唯一所求。而在這條路上,所有妨礙他的人,他都視為仇敵。
“正是此意,這次我們成功除掉花子鋒,隻可惜,讓文浩活了下來。”司徒振一說到文浩便恨得牙癢,本來就要斷氣的人,說好就好了。也後悔當初大意,認為他必死無疑,便沒怎麼理會,讓他自生自滅。
“此時我聽說了,說是一個什麼京城第一女神醫治好了這次瘟疫。此人究竟是誰?”
“夏之源之女夏茯苓。”
“夏茯苓。”雖然夏之源是認識的,夏茯苓倒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夏之源素來跟文家走的近,雖說沒有明著偏向太子,但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司徒振原本也沒怎麼關心夏之源,但這次事件過後,他越來越覺得,夏家已然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夏之源不過是之前宮中的太醫令,而且也離宮多年,如今就算在京城有點名氣,無非也是普通平民,應該不足為懼。”
“夏之源雖說當年隻是個深宮的太醫,但在皇上心中頗有地位,更是深得民心,他女兒夏茯苓更是深受百姓喜歡,況且這次瘟疫就是她治好的,難保她不會找出這次事故的源頭。殿下還以為他們隻是普通平民嗎?”司徒振的聲音也慢慢小聲起來,但力度卻越來越狠,兩眼直瞪著冒出火花。心中對夏家以產生殺念。
賢王心裏也明白,這瘟疫雖過去了,但皇城的風雨卻剛剛開始,這次事件他已然抱著破釜沉舟的信念。如若不成,想必他也難有翻身之地,甚至也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位居親王,皇子中除太子之外,皇帝最寵信的皇子,太子對他也是恭敬有加,但這一切都抵不了至尊之位。若不能成功,就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他來講也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