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魏一刀再來的時候,清顏若有幸逃過一死,可否請公子放清顏離開,還清顏自由?”
顧清顏看著端木瑾,眼裏似乎有著某種期待。端木瑾隻是輕輕笑著,眼裏滿是狡黠。
“嗯,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他裝作沉思的樣子,“這樣吧,顧小姐說出家住何方,在下也好命人送小姐回去。”
顧清顏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是不樂意的,可沒有希望也得爭取呀。她有些不大樂意地開口:“公子不是說相信清顏麼,怎麼不敢放清顏離開呢?”
激將法對端木瑾一向有用,誰知這次竟失效了。端木瑾哈哈大笑,“顧小姐,在下隻是擔心小姐,小姐一個女孩子怎麼生存呢?”
生存麼?嗯,的確是個難題。顧清顏自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知書不達理;琴棋詩畫無一精通,女紅一樣不會。
她雖是現代人,思想開放,也終究不能接受去大戶人家裏做丫鬟,那些丫鬟,一般都會被公子哥們欺負和占有的吧?
去青樓賣笑?那更不可能,她可沒有天真到真的以為可以賣藝不賣身。就連柳如是、董小宛那樣的才女,也曾賣過身,她又怎麼可能就真的隻憑幾首現代歌曲就能賣藝不賣身呢?
這樣看來,顧清顏似乎真的沒什麼可以獨自活下去的理由。
顧清顏看見端木瑾一雙美目含滿笑意看著自己,真是篤定了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樣子,心裏大為惱火。
“清顏該怎麼活下去是清顏自己的事,就不勞瑾公子費心了。”顧清顏歎了口氣,“瑾公子肯放棄碧冼宮,說明公子大業將成,還留著清顏有什麼意義嗎?”
端木瑾並沒有吃驚的模樣,他隻是看著顧清顏,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從一開始顧清顏說他是在這裏躲仇家,到現在,她說他大業將成,她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顧小姐無依無靠的,就這麼扔下顧小姐,在下實在是於心不忍。”端木瑾做出一副同情關懷的樣子來。他想要的怎麼可能放走?當然,他也不會讓她死。
“一個女孩子家在外拋頭露麵實在有傷風化,不如這樣吧,等顧小姐什麼時候嫁出去,在下自然不會再強留。”端木瑾看似好心地建議。
顧清顏卻是笑了,微微福身。“瑾公子真是用心良苦,清顏在此謝過公子。”
到時候那麼亂,還愁找不到機會逃跑嗎?顧清顏打著小算盤,她的心思端木瑾自然是能料得到的,所以她也不掩飾。
他若是能安排得滴水不漏,她自然是跑不了的;但隻要稍有一點差錯,顧清顏自信是可以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