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會兒呆,落川不無歎息地把紙鶴放回去。重新執起了厚厚的書,明天要考試了。
18
才來到學校呢,就看到老麻雀拉著寒依的手,一個勁兒地哀求著:“好姐姐,妙姐姐,就幫我這一回吧。”
“不老都被你叫老了,哦?寒依。”疏影抿嘴摟過寒依,寒依笑而不答。
“走開嘍,我又沒有求你!依兒姐姐,隻此一回,下不為例啊。”老麻雀惡狠狠地凶完疏影後,又一臉乞求地看著寒依。
寒依的星眸裏閃過一絲頑皮:“老麻雀啊,你知道疏影即我,我即疏影嗎?你沒有求她,不也就是沒有求我嗎?”
老麻雀一臉“真誠”地向疏影說:“對不起”以後,又纏著寒依:“好依兒,你看,我不知道今天要考試,昨天沒有複習,幫忙幫忙吧,我的周圍隻有你一個厲害點的,你幫了我,一定不忘!”
疏影“嗬嗬”地幹笑起來,說:“我記得孔老爺爺說過一條適合你的名言,用在老麻雀你身上一定恰如其分,毫不失真。”一旁的斂寒立刻猜到了,揚起一抹笑,隨後又低頭看書。
“真的?”老麻雀的頭腦開始飛速回憶,好像孔老爺爺從不說人壞話的,那是什麼?
“是!”疏影挑挑娟秀的長眉:“巧言令色,鮮矣仁!”說完拉著寒依走開了,如風一般。
這風卻刮到了斂寒身邊。座位上的斂寒附首在看一本書,疏影走到他的身邊,略顯不自然地低聲說:“拿來!”斂寒抬起臉,問:“什麼?”
“貨啊!”
我和你又沒有走私毒品、軍火,什麼貨啊。”逗逗她也好,這麼無聊。斂寒也壓低聲音,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欠了她什麼寶貝。隻想看她生氣的樣子。
疏影的話裏立刻帶有濃濃的諷刺:“寒少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算我無理取鬧。”
愈來愈不懂她了,斂寒挑眉,隨後把目光轉向窗外,“綠的偽裝”已不再了,一派炎熱的氣息,幹躁的……記得疏影稱窗外定格的畫麵為“六月金盞”,金盞?斂寒猛地記起,自己好像答應了疏影,給她七顆金盞花的種子,算是友誼的開始,好像早上才收進書包裏的,怎麼忘記了?
取出種子斂寒把它們放進了疏影的文具盒裏,沒人發覺,嘴角含著一股淡淡的笑。遠方的秋眠瞅到了那抹笑,明眸裏抹上一抹灰色。何時起,他的言行已左右她的情緒?
疏影的心情不好極了,斂寒可惡。一邊的寒依也知道,這不過是生活裏的一個小節目而已,一會兒就好了,便左顧右盼地開始想找點什麼樂子就好。“回教室去吧。”寒依笑著問,“這兒好多蚊子咬哦,我漂亮美麗優雅修長的美腿都快被啃成豬腿了啊。”疏影頓時笑了,氣也消了不少,回了教室。
19
上課時,自然而然地開啟了文具盒的疏影,也自然地看到了那七顆墨綠色的種子,不由地把種子握在手心,似乎感覺到了種子強有力的生命跡象,感動得一蹋糊塗,就差沒流下淚來。
下課以後,疏影走到斂寒身邊,說:“呃,……對不起……我……”
斂寒微笑著說:“噓,此時無聲勝有聲。”
疏影頑皮地吐吐舌頭,窘態一掃而光:“什麼嘛,我是說你對不起我!嗬嗬!”隨後又似一陣風,飛離了斂寒的視線,剛走到教室外,就遇見了聽晚。
“啊,好靚!聽晚,今天……”寒依故作驚奇地嘖嘖出聲。疏影也好心情地拉起聽晚的手。
聽晚平日裏隻是簡單地將馬尾一束,再加上一件老式的純白色t恤上衣和一條窄窄的淡灰色牛仔褲。雖美麗純然,但並不出眾。可是今天的聽晚不同,她一襲淺藍色的長裙,然後輕巧地將略為卷曲的長發披在肩上,清麗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