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赫茲來到波恩大學,在這裏他度過了人生中的最後四年。
到波恩以後,赫茲繼續從事麥克斯韋的理論研究工作。由於1886年以來,他不斷進行緊張的實驗工作,他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1888年他患了嚴重的牙疾,在最終完成電磁波實驗後,他的牙齒不得不全部拔掉。在波恩大學期間,他又患了鼻腔部的疾病,經常疼得的難以忍受。到了1892年秋天,他被迫停課。但在1893年春季,他又重新登上了講台。他動了好幾次頭部手術,但每次手術都隻能給他短暫時間的安慰。1893年12月3日,他把大部分手稿送到出版社。12月7日,他在波恩大學上完了最後一堂課。1894年1月1日,這位為人類文明作出了不朽貢獻的人,因為血液中毒而與世長辭,年僅36歲。
赫茲的一生雖然是短暫的,可就在這矮短的時間裏對科學界作出了巨大貢獻,給人類留下了寶貴的知識遺產,他對人類文明的發展起到難以估量的作用。也許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就在你的身邊,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電磁波。它和空氣一樣看不見一,摸不著。但是,如果你的手頭有個收音機,你就能真切地體會到他的存在。由於赫茲對電磁波的性質的論證,使後來的電磁波應用迅速推廣。從太空中的宇宙飛船、人造衛星到海底的潛艇,它們都離不開電磁波的技術。自然日常生活中的電磁波更是隨處可見。電視機、收音機等都是有了電磁波之後才發展起來的。我們現在正處信息時代,電話、電報、電傳使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正在縮小,這些也都是電磁波的功勞。
赫茲正因為證實電磁波的存在及特性而受到世人的矚目,甚至連他的助教勒納,一個後來成為狂熱的納粹黨徒和反猶太主義的種族主義分子,也不得不承認“猶太人中有一個偉大的物理學家——海因裏希·魯道夫·赫茲”。在赫茲的葬禮上,歐洲大陸及全世界的許多著名科學家都來與這位偉大的科學家告別,甚至連當時的皇帝和皇後也參加了他的葬禮。
赫茲為人謙和,有幽默感,受到師友們的喜愛。赫茲在短短一生中,還培養出了另一個物理學大師——他的侄子古斯塔夫·赫茲。赫茲對他的侄兒的未來產生了決定性的影響。他的侄兒後來提出了電子原子衝撞定律並因此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當時,他的這個侄兒古斯塔夫·赫茲的語文功課不好,背誦詩歌對他來說如芒刺在背,可是做起計算題來,卻得心應手,毫不費力,所以他的母親就把他送到叔叔魯道夫·赫茲那裏。赫茲對他這個聰明伶俐的侄兒很是喜歡,在繁忙的研究工作之餘,他抽出時間,承擔了對小赫茲進行啟蒙教育的責任,為他的侄兒的成長打下了堅實的的基礎。
赫茲生性淡薄,從不汲汲於名利,一生以探索自然奧秘為己任,這種高尚的人格也是很值得後來者景仰的。赫茲隻活了36歲,而且還為疾病所苦,但他並不怨天尤人,對生活一直抱著樂觀的態度,他認為自己的一生並沒有虛度。直到病危時,他還寫信給父母親,並在信中說希望有一天能夠重新修訂自己的力學著作。
赫茲1894年1月1日逝世以後,身後遺有兩個女兒,她們隨母親於1937年因躲避納粹政權的迫害而移居到了英國劍橋。為了紀念赫茲,國際電工委員會的電磁學單位命名委員會於1933年決定把電磁波頻率的單位命名為“赫茲”。
(執筆:楊傑)
§§第十七章 量子力學創立人——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