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駿馬,發出一聲長鳴,那馬鞍上的人,安撫著不安的駿馬,“喻!赤木,安靜。”裹著黑色布條的手掌,摸向馬兒的後腦。
細看馬鞍上的那人,整個村中,隻有他一人騎在馬兒身上。
那人,黑發披撒於腦後,麵門上帶著一張銀白的麵具,麵具擋住了他的容顏,若不是那雄魄的聲色,還以為是女兒身。
最為耀眼的,便是那人腰間懸掛的物體。
藍色護符,靜立不動。獵魔師的正式身份,足矣證明了他的不凡。
那人沒繼續開口說話,麵具之下的雙目,環視村內的一切。卻有一位身著紅色道服的男性,向著那騎馬之人飛奔而至。
“報!七爺,一切以統計明確。”那人半跪在地,恭敬開口。
“報來。”馬鞍上的男子,輕聲一語。語氣中有含有一絲牽強!
那跪地的男子頓了頓,還是大聲開口,“魔物共計六十餘多,誅殺三十有餘,剩下的魔物...往西側山脈他逃走了!”
又是一陣停頓,“而我方...共計二十人,傷亡七人!”
那‘七人’近乎是從那男性的口中,咬緊牙關迸發而出。
跪地的男子沒有起身,馬鞍上的男子也默不作聞。半響之後,由馬鞍上的男子當先,右手抓向自己道服左臂上,那縫紋的標誌。
一塊由白布而製的紋案,上麵畫有一隻碩大的雄鷹!
男子扯下文案,單手直舉向天,卻是低下了自己的腦袋,“為我七軍獵魔者,致敬!!”
聞其聲,那跪地的男子猛然起身,與前者一樣,扯下自己左臂上的紋案,舉上天空埋下頭顱。這一舉動,村裏好些紅色道服的人也隨之而動。
屋頂上,地麵上,但凡穿有紅色道服的男女,幾乎是一樣的動作。
哭泣的村民傻傻望著這一幕,不知這些獵魔師在做甚。
待這些獵魔師放下手臂後,村民中有一人站立而起,抱著死去的女兒,夾雜憤怒與顫抖的話語,向著那馬鞍上的男子一聲咆哮。
“你這些獵魔師,狗屁獵魔師!我們百姓種植食物,供你們服用,隻求你們保我們百姓平安,魔物來襲,你等來遲不說,還在這裝模作樣!
魔物逃走,為何不追?為不將它們斬盡殺絕!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身為父親,這男子近乎瘋狂,若不是手中抱著女兒的屍首,鐵定要上前將馬鞍上的男子,拽下馬兒一通亂揍!
被吼的男子,麵具之下看不到臉色的變化,卻是一躍下馬。先前跪地的男子立刻上前拉住,前者的衣袖,“七爺,萬萬不可!”
被稱為七爺的男子,毫不理會,一把推開後者,直徑走向那抱怨的父親。
臨近父親跟前,二話不說,雙手齊出,一陣暴雨般的拳法,結實打在那父親的身上,打得他哀嚎。
“你以為,就你失去了愛女?你以為,就你悲傷?”一邊猛打,一邊咆哮。“老子死去的獵魔師中,誰人不是無家可歸,誰人不是喪失了摯愛!”
“他們的命,就該苟且嗎?!”
最後一腳,直接踹在那父親的麵門上,打得那父親一動不動。
爆發之後,七爺也隨同那父親,躺在地麵上不再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