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露天舉行,一切從簡。拜天拜地,本該拜祖先。因為不在莘城,便作罷。大喜大悲,悲喜交加。大家看我的眼神躲閃,不知該為我高興,還是為我難過。
我和公孫晟跪在香燭前。
我說:“我公儀敏,今日與公孫晟結為夫婦,此生相依相伴。”
公孫晟說:“我公孫晟,今日與公儀敏結為夫婦,誓生死相隨。”
我的眼眶一濕。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公孫晟摟住我,說:“敏兒,我有點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攬住他的腰,說:“如果真是夢,希望你可以晚點醒來。”
公孫晟笑著說:“愛妻此話有理。”
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住我。
吻了一會,我推開他,說:“我有事和你商量。”
公孫晟在椅子上坐下,抱我在他的懷中,說:“講。”
我說:“我想偷偷去一趟融城。”
公孫晟看著我的眼睛,說:“我真的好妒忌南郭彬。”
我撇了撇嘴,說:“該妒忌的人,應該是彬吧?”
公孫晟咧嘴笑了,說:“此話有理。不過你要是去融城,這裏怎麼辦?尉城和融城的大軍,已經開到錫城城門口了。”
我親了他一口,說:“我相信你。而且,莘城的大軍,馬上也快到了。”
公孫晟苦笑了下,說:“一千人,不算什麼大軍吧?”
我粗著嗓子,說:“我們莘城的勇士,以一頂百。一千人,你可以算算是多少人了。”
公孫晟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沉默了會。他的眼中露著擔憂,說:“還有,我擔心你。我發誓要和你生死相隨的。”
我笑著說:“所以,你要保護好錫城,保護好你自己。因為,我一定不會死的。”
公孫晟問:“你要去多久?”
我回答:“盡快。多則十幾天,少則五六天。”
公孫晟緊緊摟住我,在我額頭印上一吻,說:“好,為夫答應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小心翼翼地說:“現在。”
“現在?”公孫晟大叫,“我們還在洞房呢!”
我笑著說:“昨天不是已經洞房了嗎?早去可以早回。”
公孫晟無奈地說:“好吧。”
我說:“你要看好這個宅子,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如果有人問起,我去哪裏了。你就說,我在房內;新婚不宜出門。”
公孫晟一愣,說:“你懷疑,錫城有內應?”
我回答:“防人之心不可無。錫城曾經被侵占,裏麵的人魚龍混雜。我今晚就趁夜帶著溪石出城。鐵血留在錫城,不然恐怕錫城人會起疑。”
公孫晟回答:“好。臨別之際,讓為夫好好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