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贖罪(1 / 2)

流雲明白,這場架,自己的勝算不是一般的低。一方麵,從那個雞冠頭的肌肉來看,自己的身體素質在各方麵肯定大大的比不上;一方麵,身上的鋼絲防砍衣在抵擋鈍器方麵幾乎沒用,頂多讓他拳頭痛點,那麼決定性的因素,應該就在......自己後腰的刀子。之前那樣看過,這把小刀是他之前殺混混A時用的款式,但刀背似乎有些厚,嘛,這次砍的是肉,不是硬磚頭,耐久度方麵應該不用擔心。問題是哪部手機!上麵還有一堆人在打“冒泡”啊,分明有一堆人在看著好不好!這是溜猴兒麼,被圍觀的感覺好不爽!森林中的幼鳥“啾啾”地呼喚它們的父母,七八隻鳥在遠方呼應,翅膀撲動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隻麻雀落在了流雲和黃極貫中間的荒廢田地中,還想找多兩顆草籽回去,但找了一會,毫無收獲,又撲棱棱地飛走了。在麻雀飛出草叢的一瞬間,兩人動了黃極貫比流雲快了幾步,一記右勾拳轟向流雲的腦門,流雲左腳撐地,身體向右彈開,同時左手手臂擋在了黃極貫的手肘處,右手握拳打向黃極貫的小腹,但被他的左手擋下了,兩人僵著,開始角力,黃極貫的右勾拳正努力伸向流雲的腦門,流雲也在努力著把拳頭壓進黃極貫的小腹,但,情況突然變了!黃極貫改推為拉,把流雲拉了過來,同時祭出頭槌,流雲刹不住車,隻能放棄防禦,迅速把左手捂在額頭上,同時頭部向前傾,以躲過黃極貫的拳頭。黃極貫的頭槌把兩人頭槌開了一段距離,黃極貫隻是右腳向後退了一步,而流雲卻掄著風車拳後退了三四步。黃極貫:“以老大的屍體來看,你是用利器殺了他吧?”流雲不語,掀心桌:傻佬才會在那麼多人的麵前認罪吧,丫有病嗎?附送中指一隻,神器桌子經驗+1。黃極貫:“不回答?算了,那麼——”右直拳,直取小腹!這麼短的距離,流雲隻來的及用左手手掌堪堪擋住,黃極貫拳頭上的力道之大甚至讓流雲退了兩步才撐住身體,但不隻!黃極貫這次是左拳轟向流雲胸口,流雲右手手掌以最快的速度又擋住了這一拳,兩個人又陷入了角力的僵局。黃極貫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輕蔑的笑:“怎麼了小子,隻知道防禦嗎?草龜都知道咬人啊,哈哈哈哈哈!”流雲累得說不出話,雙手手指掐進了黃極貫的拳肉中,臉上滿是猙獰。黃極貫臉上還是那抹笑:“哈,你覺得我會對這種小痛有感覺嗎,你還真是連龜屎都不如啊!別小瞧人了!”黃極貫不理流雲的手指甲,大力收拳,流雲感覺指甲都快脫落了,血珠在空中飛散,落地,和塵土混在一起,黃極貫的右腳小退一步撐地,雙拳重擊在了流雲的胸口上!還記得某某龍傲天被人一劍插得半死後吃了九轉大還丹破而後立的痛苦經曆麼?流雲現在就這感覺,五內如焚,六髒堵塞,連忙運氣調理全身經脈......咳咳,本書不興這個。流雲向後蹬出好幾步,但還是沒刹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時起不來了,黃極貫見狀,搖搖頭:“還穿了件硬褂子,真是坨屎,老大是怎麼被你殺掉的。”轉身往屋子裏走去。流雲大喊:“你要幹什麼?”黃極貫不理,進了小黑屋,握著一把狹長的水果刀走到流雲母身邊,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看著,拎著刀,在屋子的水泥地上磨了磨,開始用生鏽的刀刃切割流雲母的左手尾指!“嘿,打起精神啊,老大可是死在了你手上啊,你還沒用命——”黃極貫手上的力度猛的加大,在流雲母痛苦的“唔唔”聲中(被戴上了口罩,還沒取下來)“——來償命啊!”尾指帶著斷裂的骨茬應聲而落。流雲眼呲欲裂地大吼:“啊啊啊~~~!!!”“嘶啦”刀子摩擦金屬的聲音。流雲看著插入胸口的水果刀,用右手拔了出來,刀刃上流雲的血跟他媽的血混在一起。流雲向左側過身子,右眼冷冷的斜視著正在朝他大笑的黃極貫“哈哈,怎麼樣,我的這口飛刀可是連水泥地都能刺穿的,你身上的硬褂子撐不住了吧,哈哈哈哈!”但,流雲的眼神逐漸從瘋狂變得如清水般平靜,而嘴角卻攀上了有如馬戲團小醜一樣的笑容,極靜和詭笑融合在一起,顯得毛骨悚然。流雲騰身,在空中踢了一個風車腿,以腿部帶動全身空翻一個圈,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水果刀帶著劃破空氣的“咻嘶”聲刺向黃極貫,黃極貫從沒感覺到如此強的危機感,刀尖在眼前急速放大,他急忙動身要躲,但是——身體動不了,被麻痹了(流雲指甲上的麻藥記得不?)!黃極貫用盡全身力氣,把頭猛地後扭,水果刀在他眼前擦著鼻頭飛過,在他身後的水泥牆上發出“叮”的一聲,留下一個白印子,掉在地上叮鈴桄榔。黃極貫艱難的扭過頭去:“你怎麼......”沒等他說完,一柄折疊小刀就從他的口腔插入喉嚨,眼瞳中隻留下流雲已經擲完刀的前伸的左手和一動不動的前傾的身體,倒了下去。把時間往回倒兩三秒:流雲在空中踢風車腿踢到一半時,左手伸向背後拔出折疊小刀,並且在擲右手的水果刀的過程中打開刀身,待右手的水果刀脫手後,流雲右腳著地,左腿微微後伸,但流雲沒有停頓,身體又在空中打轉,借助旋轉之力把折疊小刀又甩了出去,插入了黃極貫的口腔,貫穿喉嚨。血從黃極貫的口中緩緩流出,沙,畫麵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凝固了;沙沙,視頻黑了,無數的人煩躁的點著刷新,但龐大的數據流撼動不了一個已經被刪除的網頁。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局國臉叔大發雷霆:“國安局的人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晚才把病毒清掉,遲了,遲了!你知道這段視頻對底層人民的負麵影響有多大嗎?”對麵的小夥子連忙點頭:“是,但是網安局的說,對麵的是兩個網吧的槍手,派人抓的時候,那些槍手都說是被人雇傭的,隻管收錢幹活,所以......”國臉叔滿肚子的火氣撒在了小夥子身上:“你個傻X,不就是視頻上吵來吵去最後被反殺的那兩個嗎,叫他們把這些人全判三年牢飯,趕快叫輿論控製組的人把事件安撫下去!讓網安局對各大媒體的數據監控升一個等級,去啊!”小夥子大氣不敢出一個,連忙又點頭哈腰逃出了局長辦公室,但還沒跑出兩步就有被一句轟雷般的“回來!”給叫了回去,看著局長,瑟瑟發抖的問道:“請問......”“去給那個叫藍顏的小子打上通緝令,級別和懸賞叫他們看著辦!”小夥子都快哭出來了:“是!”轉身又逃出了辦公室。郊區流雲的眼睛逐漸從平靜轉到瘋狂,又從瘋狂轉為迷茫,然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但一雙有力的手把他扶了起來,流雲睜開眼看了一眼來者:“王宗,是你呀,羊肉串終於吃完了麼,幫我把爸媽......”流雲還沒說完,手就垂了下去,王宗撇了流雲一眼:“我放手了哦。”流雲聞言,訕訕地站好,但又重心不穩一屁股坐了下去“哇,好痛......隻是有點暈和累而已,快點去把我爸媽救出來吧。”王宗嘿嘿一笑:“沒事,小傷而已,自己撕點衣服包紮一下就行,我就說你覺悟不夠吧,在基地裏你倒是繃著臉玩高冷,現在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跑來了?先坐到旁邊的樹邊吧。”一邊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拎出鏟子,把小米6拍碎,然後就進了小黑屋,把黃極貫一腳踢開,舉起鏟子,用磨出了刃的一麵把麻袋削開一口子,拿起水泥牆邊的水果刀,挑起一根麻繩,割斷,拿掉口罩,解開繩子,又如法炮製解開了另一個,二老剛想站起來就倒了下去,王宗連忙扶住:“怎麼了,不舒服嗎?”流雲母:“謝謝,我的腳被綁的久了,有點麻。”流雲父:“真是謝謝了,我的腳流了十幾分鍾的血,是挺不舒服的。”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