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臨海,秋季裏海潮高漲。
潮濕的空氣裏隱隱殘留著曖昧的殺機。
戰鬥之後仍然有人記得那天的情景。
“風很大,潮水都被卷上來了。
奇怪,不往岸上撲,打著旋飛起來,好像水牆。
想要把人裝進去。
明明是大白天的,突然就風雲變色。
讓我怎麼跟你形容,就好像,地域的顏色,要把人生生卷進去。
冷啊,真冷啊。
我當時把自己綁在房子的支架上,向窗外看,看得挺清楚。”
“你看到什麼?”女人急急問海灘餐廳的老板,可是此人賣關子,“小姐,我們新到的俄羅斯白酒很好,你要不要嚐嚐?”
女人將大額的鈔票放在桌上:“十杯,你別在停頓,一口氣說完。”
“還有豬肉餅,新出爐的”
女人伸手要將鈔票取回,被老板按住:“你聽我說啊。
說真的,我以為是有人要教訓政府,投了原子彈。
否則哪裏來了那麼大的聲響?
還有光,水牆裏麵發出太陽光。
我的天,我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麼蹊蹺的情景。”
老板自己呷了一口白酒。
“快說後來呢。”
他笑了:“我覺得你是個人才。
沒有人信我的話的。
政府現在派人到海底下打撈隕石去了,你說好不好笑?”
他的眼眯成一道線,“水牆分開,兩顆金星,裏麵分明有人影。一閃,不見了,向一個方向消失。”
女人聽他講完,身子向後靠,想給自己找一個支點:“我相信你說的。我知道她有這樣的力量。”
海的另一端,希臘聖域。
離開已久的獅子星座黃金戰士小艾,終於要麵對教皇,討還真相。
迪斯完成任務,離開教皇廳,同時伸展臂膀。
教皇的命令,與黃金熱身,卻是為了迎戰青銅,他在心裏啞然失笑。
離開的路上,遇到正要晉見的沙加。
他在他身邊經過,並不想叨擾此人。
“久違。”擦身而過時,沙加說。
“久違。”他站住,看看他,從不張開的一雙眼,無風無浪的一張臉,“你還是回來了,都回來了。”
“有些事情總要了結。我們從小都沒有學會過逃避。”
“大人在等你。”
沙加微蹙眉,中間的佛珠紅得發亮,刺得人眼酸:“哦,我忘了,你的悟性最好,也許你參的透這逃避的個中玄機?”
他向來不是長於言辭的男人,鬥不過這佛門博士。
“大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