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孫海和劉波離開旖旎湖,直奔市裏租的房子。到屋之後,林濤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三個人便仔細觀察起水杯裏的白色液體來。林濤說:“你們說這白色的液體會是什麼?”孫海和劉波搖搖頭:“我們還不是跟你一樣,都是學文科的,物理化學二五眼,我們還真看不出這是什麼玩藝,會不會真的是星外之物啊?”林濤一笑:“胡說什麼呢?地球上怎麼出來星外之物?”孫海說:“怎麼出不來?世界各地不是經常報道不明飛行物嗎?萬一旖旎湖上掉下個不明飛行物,跟湖水一反應變成了這種東西呢?”劉波一聽,也跟著說:“是啊,孫海說的很有可能發生。”林濤說:“你們那都是猜測,沒有科學根據,我一個高中化學老師就清水市裏住,我找他去化驗一下杯子裏的東西是什麼,隻要這杯子裏的東西是什麼弄清楚了,彩虹殺人之謎就算解開了。”孫海一聽:“那你就快去吧,我們聽你的消息。”林濤把杯子往懷裏一揣,轉身就出了門。
此時,已近黃昏,街上車來人往。林濤往路邊一站,正四下張望找公共汽車,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坐車嗎?”林濤擺了擺手:“我要去的地方離這不遠,坐公共汽車就可以了。”司機說:“我這是公車,順便拉個腳,跟公共汽車一個價,上來吧。”林濤一聽,便開門上了車。坐好之後,林濤對司機說:“去教師公寓。”司機點點頭,便將汽車開了起來。車子開了一會兒,林濤覺得不對勁兒,便問:“師傅,教師公寓就在前麵,你拐彎幹什麼呀?”司機也不說話,“啪啪”一個勁掛檔,將車子開得飛快。林濤一見,急了:“哎,你要把我拉哪去?快停車,我要下去!”林濤說著,伸手就要拔汽車鑰匙。突然,後排座站起一個戴墨鏡的人,猛地用手掐住了林濤的脖子。林濤心說不好,自己遇上劫匪了!便拚命地掙紮。可他畢竟身小力虧,不大一會兒,便被掐得失去了知覺。
半個小時之後,黑色轎車開到了護城河邊上。車子停下來,戴墨鏡的人和司機下了車,看看左右無人,急忙將林濤從車裏拽出來,抬到河邊,“撲通”一聲就扔下了河,然後趕忙鑽進轎車,開著跑了。
那輛黑色轎車剛開走,一輛摩托車便開了過來。開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市刑偵隊大隊長鄭湖。鄭湖今天煩透了,他是帶著氣從刑偵隊裏開摩托出來的。
今天下午,鄭湖風風火火從旖旎湖趕回局裏,剛準備讓兩名刑警將打撈上來的屍體交技術處鑒定,張局長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裏。剛進門,張局長就說:“旖旎湖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了,忙別的去吧。”鄭湖一聽:“張局,旖旎湖上一下子死了好幾個人,我們不把死者的死因弄清楚,沒法向死者家屬交待呀。”張局長說:“旖旎湖的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市裏已經派科委下去調查了,我們就不要管了,再說,我們就是管,也不一定能管出什麼名堂來。”鄭湖還想說什麼,張局長一擺手,不聽了。鄭湖一肚子氣,騎著摩托就出來兜風來了。
來到護城河邊,他想跳到河裏好好洗個澡,理理思路。鄭湖剛走到河邊,還沒往裏跳,一低頭,就看見了快要沉底兒的林濤。鄭湖心說不好,有人失足落水了,趕緊跳到河裏,把林濤拖到了岸邊。鄭湖摸摸林濤的鼻子,已經沒了呼息,再摸摸心口,還有心跳,便急忙對林濤進行人工呼吸。折騰了好一會兒,林濤才緩過來。睜眼一看,見麵前蹲著個警察,急忙抓住鄭湖的手:“警察同誌,我遇到歹徒了,你快去抓呀!”鄭湖一聽:“你遇到歹徒了?到底是怎以回事?”林濤便把自己從旖旎湖采到了白色液體樣品準備交給化學老師化驗,半路上遇到戴墨鏡的人的事說了一遍。鄭湖聽罷,問林濤:“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丟失錢物?”林濤在身上摸了摸,一分錢沒丟,隻是裝著白色液體的杯子不見了。鄭湖說:“看來,你遇到的歹徒衝白色液體樣品來的,這麼看來,旖旎湖上的命案就不那麼簡單了。”說著,飛速地給林濤寫了個電話號碼:“我叫鄭湖,如果你發現什麼與旖旎湖有關的新情況,可以直接與我聯係。”說著,便騎上摩托急忙向局裏趕。他要去找張局長,旖旎湖的案子還要查,因為憑他做多年刑警的直覺,旖旎湖案子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
鄭湖急急忙往局裏趕不提,單說林濤。雖然死裏逃生,可好不容易從旖旎湖取來的白色液體樣品沒了,再去找他的化學老師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便歎了口氣,沿著護城河往公路立交橋上走。
剛到立交橋上,就聽賣報的在那高喊:“看報看報,《清水晚報》,旖旎湖殺人彩虹大揭密,外星人光顧旖旎湖了!”林濤一聽,怎麼?有人把旖旎湖殺人彩虹的消息寫出來了?還下了定論?林濤想著,就走到賣報人身邊,掏錢買了一張《清水晚報》,打開一看,頭版頭條果然登著一條消息:“旖旎湖殺人彩虹大揭密,天外來客墜毀旖旎湖。”再看作者,竟是孫海和劉波。那則消息的下麵,還有市科委有關人員的評論。林濤看完那則消息和評論,鼻子都氣歪了,這不是瞎掰嗎?這兩個家夥沒經過認真調查怎麼敢胡說八道啊?林濤想著,氣衝衝打了一輛車,直奔與孫海、劉波合租的那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