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回到那棟房子裏,一腳就踢開了房門,把正在裏麵數錢的孫海和劉波嚇了一跳。一見孫海和劉波,林濤劈頭就罵:“大學新聞係四年的墨水都讓你們兩個灌到狗肚子裏去了?你們怎麼能在報上胡說八道呢?你們就不怕西北風大點扇了舌頭嗎?”孫海一見,趕緊關上門,長著臉說出了來籠去脈。
原來,林濤剛走不會兒,兩個戴著墨鏡的大漢便闖了進來,“啪”地往桌子上拍了兩樣東西,一樣是繩子,一樣是票子。孫海和劉波不知道是怎以回事,就問:“二位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戴墨鏡的人冷冷一笑:“我們知道你們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是見習記者,現在有兩條路讓你們選擇,一條是拿起兩萬塊錢,馬上按我們的意思寫一條消息,另一條就是我們替你們拿起繩子,把你們吊在這屋子裏,然後我們再找別的記者給你們寫一條消息。”孫海和劉波一看,當時就傻眼了,想跟兩個大漢比劃比劃,又怕打不過兩個大漢吃了虧,隻好抓起了票子,按照兩個戴墨鏡人說的,以目擊者的身份,寫了那則消息,交到了報社。
林濤一聽,敢情是這麼回事。想想自己在車上被戴墨鏡人掐暈的事和鄭湖說的話,他也感到旖旎湖上彩虹殺人的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很明顯,有人怕我把旖旎湖事件的真相報道出去,才暗地裏對我下黑手。林濤哼了一聲,你們越怕讓人知道真相,我越要讓人知道,不然的話,我就對不起我上大學這四年的學費!想著,林濤衝到孫海和劉波跟前,一把奪過了兩個人手裏的錢扔在地上:“你們這兩個見利忘義,貪生怕死的家夥,現在有兩條路供你們選擇,一條是把錢送到報社,說明事實真象,在報上公開檢查,另一條就是你們拿著錢走人,我不認你們這兩個老鐵。”孫海一聽,走上前來:“林濤,我們還是別在這件事上糾纏了,我有種預感,再糾纏我們準倒黴不可。”林濤一瞪眼:“你給我滾!”劉波臉色難看:“林濤,我們何必為這點小事撕破臉呢?這錢也有你的……”林濤一甩手:“好,你們不走,我走!”說著,轉身就出了屋。孫海和劉波一看,互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慢慢拾起了地上的錢,往床上一坐,接著數。
林濤出了門之後,想起了鄭湖給他留下的電話,便來到電話亭,給鄭湖打了個電話。不大一會兒,鄭湖穿著便服來了。林濤走到鄭湖跟前:“鄭隊長,我又掌握了旖旎湖彩虹殺人事件的新線索。”說著,就把兩個戴墨鏡的人逼孫海和劉波寫假消息的事說了一遍。鄭湖一聽,探了口氣:“旖旎湖事件背後肯定有文章,可是,局裏卻不讓我再插手了,即使是插手,我現在也查不出什麼名堂來了。”林濤問:“怎麼呢?”鄭湖說:“我回局裏的時候,那幾個死者的屍體已經被科委弄去鑒定了,等我到科委一問,他們說沒鑒定出什麼結果,已經叫死者家屬認走,送火化廠火化去了,死者的死因弄不清楚,這個案子還怎麼查?”林濤想了想,說:“鄭隊長,你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把旖旎湖的人命案子弄個水落石出?”鄭湖說:“我怎麼不想,我是警察,破案是我的天職。”林濤說:“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旖旎湖,我記得今天在旖旎湖彩虹裏死掉的是8個人,而你們隻打撈上7具屍體,應該還有一具屍體在旖旎湖裏,找到那具屍體,我們再取些彩虹處的白色液體樣品,問題就全都解決了。”鄭湖一聽:“好,那我們馬上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