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傳嵯去了縣城。他找到縣教育局人事科員，要求把他老婆的戶口辦到他兒子的頭上。
科員一聽覺得挺可笑，問明情況後又覺得這個老教師挺可憐的。但後來卻說：“你這問題無法解決，因為文件上沒有這種規定。”
李傳嵯賠笑道：“一個換一個，不是很簡單嗎？”
科員搖搖頭：“不簡單不簡單。你還是回去吧！”
李傳嵯歎口氣，就走出教育局，坐車回了家。走到村後，他蹣蹣跚跚走向了李姓墓地，穿過累累荒塚，來到了老婆的墳前。
這時，他突然覺得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就把腳一跺說：“大船他娘，你這個傻女人，傻得不能再傻了！你要給大船換戶口，怎不先弄清楚政策呀？你撇下這一家，叫我怎麼一心一意工作？咱這行當不平常嗬，是孔聖人幹過的呀，如今上級拿咱這樣重視，咱不該拚命去幹？你不該加倍支持俺？可你手一撒就走了，就走了……”
女人披一身新土，默默地聽著丈夫的責備，一句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