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帆化流雲劍法為流雲掌法,極速催動真元數度欲反守為攻,可惜對方境界穩壓一頭,應對得十分輕鬆隨意。
慕容千帆越打越急,忽然一記虛招猛然急退數步,終於得暇取出長劍,精神一振,隨即長笑一聲,凝結真元準備反攻。
那首領禿頭見對方有了武器,口中念出一句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凝神應對。
慕容千帆聽不懂對方言語,以為是在罵人,他口頭從不吃虧,反唇相譏道:“你才媽咪媽咪哄!”舉劍便刺。
趙寒煜已經探視過四名少女,確認傷勢均不沉重,隻是暫時喪失了行動力。他鬆了一口氣,開始著手治療。
那邊魁梧少年再度落入下風,身上又挨了幾下沉重的拳腳,累得他狂噴了一口鮮血。他雙目圓睜怒吼一聲,強提殘存真元,傾盡全力一棍掃向對手。
老柯一看暗道不好,再不出手救援,那少年就算不被打死也會逐步耗盡真元衰竭而死。
魁梧少年拚命的一棍毫無疑問的沒有掃到對手,他將銅棍杵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顯然已無力再戰。
敵對的禿頭冷冷一笑,揉身而上,右拳狠狠的擊向少年的胸口。
這一拳若是打實,少年的胸口定會如豆腐般塌陷下去,胸中各大竅穴必將毀壞,死狀將極慘。
少年已無他法,隻能閉目待死。
一陣清風拂過。
少年閉目等待片刻,身上毫無知覺,心中微覺奇怪。
他睜眼一看,嚇了一跳!
那禿頭的拳已到他胸前不遠處,可是不知從哪來一根手指頂著那拳,使之難以寸進。
禿頭麵帶驚恐望著少年的左後方。
少年轉頭看去,隻見一相貌儒雅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側,那根頂住拳頭的手指就來自這位老者。
老柯指尖往前一掀,那禿頭便抵抗不住,慘叫一聲往後摔去,倒在地上捧著右手哀嚎不已。
此時慕容千帆已經險象環生,雖有長劍在手,仍然不敵。
老柯身影一閃,已掠到他的身後。
他右手隨意格開首領禿頭的進招,左臂一抓一甩,慕容千帆如騰雲駕霧般往後飛起,過了五六丈遠,穩穩的落到地麵。
首領禿頭全力一招被眼前老者輕描淡寫的蕩開,隨即手臂酸麻無比,不禁大吃一驚,心道哪來的如此高手?複又暗自僥幸,這兩個小子果然是有後台之人,幸虧自己未下殺手,否則後果堪憂。
他驚疑不定的望著眼前老者,單掌往胸前一立,說道:“晚輩乃西域佛宗弟子,法號覺遇,現今師從京城須彌院。不知前輩為何阻撓晚輩教訓這口舌刁滑之徒?”
老柯冷眼望著他,哼了一聲說道:“前些年聽聞佛宗弟子在京中囂張跋扈、行為乖張,本以為你等荒域蠻習能隨著京城文明熏陶而收斂,哪知愈發猖獗,竟然在京畿附近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老朽既然遇見,說不得要管上一管!”
覺遇臉色一變,說道:“前輩好生霸道!難道連佛宗的事也要插手?”
“喂喂,你這雜碎,難道天下就你佛宗最大?少爺我沒聽說過!柯叔,他再齜牙,你馬上宰了他!”慕容千帆惱他出言無狀、行事下作,心中升起殺意。
這時,倚靠在土堆旁的女子氣喘籲籲出言道:“這位前輩,晚輩幾人是月影山附屬隱湖小築弟子,晚輩名叫蘇萱,奉師門召喚入京,路過此地便遭三人阻截。晚輩等技不如人,雖仰仗那位少年相助仍是不敵,若非前輩援手,晚輩等人必遭不幸,多謝前輩相助。”說完掙紮著想要行禮,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慕容千帆一聽,說道:“柯叔,月影山乃我道門一體,這幾位都是我等師姐妹。”
老柯臉色愈發寒冷,說道:“你佛宗弟子現在專做奸淫擄掠之事嗎?”
覺遇暗歎倒黴,今日之事難以善了,能辯則辯,說不得還得憑師門威風嚇退諸人,於是說道:“前輩誤會,我等請這幾位姑娘回須彌院是想邀她們共參‘大歡喜禪’,她們不懂佛宗修行法門,出言拒絕並侮辱我等,所以......”
蘇萱怒喝一聲:“無恥!你三人出現突兀,剛照麵就語言下流欺辱我等,不過數言便立下辣手偷襲,我四位師妹不慎中招倒地,你二人又強攻於我。若非那少年仗義相助,我等已落入你手。你怎地滿口胡言相欺?!”說完一陣急促的咳嗽,神情憤憤不已。
趙寒煜剛診治完倒地四女,站起身來。他聽見雙方言論,見那覺遇謊話連篇,恬不知恥,深感厭惡。
四女掙紮著站起,聲音微弱的朝老柯等人道謝。
魁梧少年一步一瘸的走過來,朝著老柯抱拳說道:“我叫西門光,謝謝前輩救我性命。”
老柯對眾人溫言說道:“不必多禮。”轉頭望向覺遇,眼中寒光爆射,語聲冰冷說道:“今日老朽便替天行道,除去你等齷齪之徒!想必佛宗諸大德也羞於留你等存世,汙了清淨之名。”